朱厚照擺擺手:“殺了就殺了,用得著給朕說嗎?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沒用!”
說話間,朱厚照顯得很不耐煩,似乎是責怪江彬破壞他跟美人間的纏綿。
江彬又湊過來:“陛下,小人這就去跟地方官府說趙員通匪之事,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
“沒什么吩咐,你去吧……今天朕還住在這里。”朱厚照似乎沒有得到足夠的經驗教訓,對于留在趙府毫不避諱。
江彬腦子快速一轉,提醒道:“陛下,是這樣的,罪臣趙員已伏誅,他的妻妾……都要貶斥入教坊司,是否給陛下送來,讓陛下過目?”
朱厚照本來很不耐煩,此時卻眼前一亮,望著江彬道:“那感情好,把人帶過來吧……哼,這個趙員非要藏著掖著,不用說他的后宅應該有些東西,看看七夫人便知道他眼力勁兒不錯。是不是,美人?嘿嘿。”
朱厚照此時展露出的豬哥模樣,一點皇帝的威嚴都沒有,就連七夫人都覺得眼前這位爺根本不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不過此時她非常害怕,嬌軀顫抖個不停,顧不上考慮太多。
江彬笑道:“陛下稍候,小人去去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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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江彬出面跟地方官府接洽,一切都很順利,畢竟江彬手上持有御旨,再加上趙府內死了很多人,必須要對朝廷有個交待,有江彬出面正好堵上司的嘴。
而且江彬來蔚州的路上便剿過匪,收獲不少,由不得地方州府不相信。
最重要的一點,地方官員都聽說江彬在皇帝面前得寵,對江彬所作所為沒有懷疑,只是趙員的死有些蹊蹺,衛指揮使的高官居然連三司會審的環節都沒有,直接就問斬,讓州府上下覺得江彬是公報私仇。
江彬回來時,跟朱厚照說了一個情況:“……豫、魯、晉以及北直隸不少地方正在鬧匪患,聽說去年賊寇尚未完全平息,今年黃河鬧水患,民不聊生,導致匪情死灰復燃!”
朱厚照皺眉:“怎么回事?朕在北邊打仗,中原之地又開始出亂子?胡重器不是已把問題解決了嗎?”
朱厚照不由想到出征邊塞前,胡璉奉兵部調令到河南和山東等地去平盜匪,取得很好的效果,等局勢平復才由沈溪帶兵出征草原,誰曾想現在又開始鬧盜匪。
江彬道:“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但正因為有盜匪鬧事,小人出來辦差地方官府才會信服,沒有過多在小人拿下趙員一事上多糾纏。不過如此一來,陛下再往前走的話,可能會有一定危險。”
“是這樣啊……”
朱厚照有些遲疑,不知是否該繼續向西或者向南進發,或者干脆留在蔚州算了。
江彬湊過來小聲道:“要不這樣,陛下,咱們繞開那些有民亂的地方,從豫西繞道湖廣如何?如此一來,可以順著大江而下到富庶的江南,領略絕妙的風光。”
朱厚照一擺手:“去哪里回頭再說,現在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趙家女眷都帶回來了嗎?”
“正在前去捉拿。”
江彬連忙道,“人都被姓趙的轉移到了城外,這會兒正在押解回來的路上,晚些時候陛下就能看到了。不過聽說趙家女眷,除了這位……七夫人外,其余沒有能上臺面的,所以小人還為陛下準備了一些別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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