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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頻對沈溪唯命是從,當沈溪開出兵部調令,雖知道如此做可能不那么合規矩,但還是遵命抽調二百兵馬給沈溪,當然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這邊兵馬剛開出居庸關,立即引起各方勢力留意。
戴義和高鳳第一時間登門拜訪,卻被沈溪的侍衛拒之門外。
“沈大人這是怎么了?突然從居庸關調兵,難道是陛下那邊出了什么狀況嗎?”沈溪寓所門口,戴義神色緊張,向守候在門前的王敞問道。
王敞是跟隨陸完過來的,但他沒有入內,只有陸完一人進去,外人以為沈溪在里面跟陸完說什么,卻不知此時沈溪并不在居所內。
王敞安慰道:“兩位公公不必心急,等問清楚不就知道了么?瞧,人不是出來了?”
說話間,陸完從宅子里出來。
得知沈溪不在內后,陸完沒久留,準備跟王敞商議對策,卻未料在門口遇到前來探問情況的戴義和高鳳。
“兩位公公,這是作何?”
陸完沒有點破,笑瞇瞇地問道。
高鳳走過來道:“陸大人,您這是進去見過沈大人了?聽說沈大人從隆慶衛調了一些人馬出城去了,可有問清楚是怎么回事?”
陸完微笑著說道:“太行山地區流竄著一些流寇,陛下如今在蔚州,自是要派人馬去護衛陛下周全……區區二百人不需要通過司禮監核準吧?”
誰都知道司禮監掌印太監空缺,如此也意味著這種調兵奏疏即便送到司禮監也是徒勞,更何況還要走內閣這條線,會讓事情無限期拖延下去。沈溪直接跳過這些步驟,直接以兵部名義調動地方兵馬,且數量不多,雖落人口實,但也算是為保護皇帝安全所走的一招無奈之棋。
戴義急道:“沒有陛下準允,就算有兵部手令,也不能隨便調兵吧?”
王敞一看這架勢,立即板起臉來。
或許沈溪所做決定真的亂了規矩,但他跟陸完是兵部侍郎,就算只是維護兵部的利益也該跟沈溪這個上司站到同一立場上,共同進退。
王敞反問道:“陛下如今人不在隆慶衛,且到現在為止,張公公他們在蔚州都沒見到陛下,聽說還因為請見挨了板子,臥榻不起……如此還要征求陛下同意?兩位公公,這屬于權宜之計,難道你們不懂?”
“這是要出大事啊!”高鳳無奈地道。
陸完氣定神閑,笑瞇瞇地說道:“不管出什么事,都有沈尚書這個高個頂著,自打對草原用兵開始,陛下行止不都是兵部衙門預先做的安排?從頭到尾,沈尚書都計劃周詳,這才有了對韃靼的大捷,相信此番沈尚書也不會讓人失望,兩位公公盡管把心安回肚子里便可。”
“這……”
高鳳看了戴義一眼。
戴義雖然也很著急,卻沒什么辦法,畢竟名義上對韃靼的戰爭還未結束,只要兵馬一日不回京,沈溪作為此戰副帥,就對宣大、三邊等地兵馬擁有統調權,調區區兩百兵馬根本不算一回事。
退一步說,就算沈溪被剝奪領兵的權力,但他以兵部的名義從居庸關調二百人去護駕,本身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