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再次由地道回到沈家,剛到書房坐下,朱鴻便過來道:“大人,您昨日去了何處?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有不少人登門拜訪,都被阻擋在外。”
“是嗎?”
沈溪語氣不冷不淡,隨即朱鴻將拜帖呈遞沈溪手上。
這中間既有朝官,也有五軍都督府的人,還有唐寅,最后是張永。
沈溪看過后,大概明白,現在朝中對他未來的走向相當模糊,因為他要被封爵,這次朝議將會引起巨大的波瀾,所以許多文臣武將想來探聽他的虛實,而張永的到來更多則是為了司禮監掌印之事。
沈溪心想:“這次朝議顯然不是張永能左右,謝遷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在我不出席朝會的情況下,張永感覺到自己幾乎到手的司禮監掌印位置會旁落,所以才這么著急。”
“若再來拜訪,便知會吧。”沈溪將拜帖遞還給朱鴻,隨口道,“現在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一會兒。”
因為沈溪昨夜睡得很晚,回來后他還覺得有些困倦,便出了書房,直接來到后面的院子,上榻后蒙頭大睡。
等醒來時已經過了中午,謝韻兒已讓丫頭將午飯給沈溪送來,用碗碟扣著。
“相公醒了?”
謝韻兒坐在旁邊,見沈溪坐起來,不由靠近坐到床沿上。
沈溪問道:“什么時辰了?”
“剛過午時。”謝韻兒道,“這幾天天氣不好,這雪下下停停,老不消停……相公是否餓了?起來吃些東西吧。”
沈溪微微點頭,雖然他昨夜不在家中,但謝韻兒沒有過問,謝韻兒在沈家就好像主心骨般的存在,她知道自己的責任和使命是什么,除此之外她一概不管。
沈溪來到桌子前坐下,飯菜有些涼了,謝韻兒問道:“是否需要送去廚房熱熱?”
“不用,還溫著。”
沈溪拿起碗筷吃起來,對于他來說這頓家常便飯沒多少滋味,心中五味雜陳,腦子里不由自主想到惠娘的事情。
等沈溪一碗飯下肚,謝韻兒才問道:“娘上午來過,問了小叔考縣試的事,當時相公正在休息,便沒讓娘打擾,之后娘便帶著小叔回去,說是父親那邊想念了。至于小姑則留了下來,在房中練刺繡,但她似乎無心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