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在場突然發出一陣哄笑聲。
誰都覺得這數字好像兒戲一般,三百兩就想買下司禮監掌印之位,簡直就是對這個職位的侮辱,有人在想:“怪不得沈之厚不想公布數字對應之人,大概早就料到有些人是來混事的,算是給這些人保留了臉面。若人人都出幾千兩的話,就算最后沒選上,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因為沈溪是當場打開信封宣讀,每次還展示給在場之人看,就算看不太清楚,至少在場人心里有數,沈溪沒有虛報數字。
在場人都知道,一旦涉及到最高數字,最后會對應到具體人氏,難免會有人上去驗證真偽,尤其是出價第二和第三之人。
沈溪又打開一個信封,“一千二百兩。”
這數字就比之前靠譜多了,但許多人還是覺得是拿來糊弄的,一個正司太監的位置,稍微活動下也要拿出個兩千兩銀子,現在只出一千二百兩,分明只是想面子上過得去,沒有競逐的**。
說到具體數字,至少在場出價人知道是誰的,他們心里就會安定下來,同時隱隱期待沒有再比自己出價更高的……雖然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低。
本以為一千二百兩以上應該有出價較高的,但接下來沈溪接連宣讀了十多個數字,都在一千兩以下,這讓在場之人知道,其實對這職位感興趣的人并不太多,大部分人都只是想蒙混一下,當沈溪讀到“三百兩”的時候,在場的人又重新哄然大笑起來。
“笑什么笑,你們以為咱家跟你們一樣有那么多銀子?奉旨給沈大人送禮就支出五百兩,現在再加上這三百兩,幾乎是咱家所有的養老錢!”根本不用沈溪公布對應的數字,戴義便直接跳起來對在場之人嚷嚷道。
其他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三百兩的標底是戴義出的,也就明白為何他最初會有那么大的脾氣了,本來戴義應該是最有資格成為司禮監掌印之人,到底他在司禮監任首席秉筆太監已很久,但現在卻變成競價買官,對戴義來說其實算是最不公平的一種方式。
誰都不再發笑,因為戴義在宮里到底還是有非常高的身份和地位,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僅在掌印太監之下,若戴義誠心報復的話,在場人沒誰能承受得住。
沈溪沒多言,繼續拿出一個信封宣讀:“八千兩銀子。”
“哇!”
這一聲驚呼,是在場人等真實的反應,連之前發脾氣的戴義也望向沈溪,好像覺得沈溪公布的這個數字太不可思議。
一次能拿出八千兩銀子的人,在場可說寥寥無幾,就算是有這身家似乎也不會出這么多錢,因為一旦落選的話,很可能會被皇帝沒收,那損失就大了。
小擰子問道:“沈大人,現在這個出高價的,您能告知是誰嗎?這不需要藏著掖著了吧?”
沈溪道:“規矩既然已定好,那就不分高低貴賤,一視同仁,既然低的沒公布,高的也就先不公布,但最后本官會對著這價碼去找諸位,諸位別想直接抽身走人。”
說完,沈溪又將信紙塞回信封中,有眼尖的想看看信封上是誰的名字,卻被沈溪遮掩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字跡。
沈溪又拿出一封信,取出信紙宣讀:“六千八百兩。”
這價碼讀出來后,在場人等四下環顧,但見高鳳臉色漆黑,頓時明白過來,這個比八千兩低的價格是由高鳳所出,或許高鳳對司禮監掌印志在必得,所以才會出相對來說不低的價格,但可惜距離之前出八千兩還是有一定距離。
“快點快點,還有幾個?”李興忍不住催促。
戴義道:“催什么催?難不成那八千兩是你出的?你李公公可是真有錢啊,別是貪贓枉法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