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沈溪擺擺手道,“做你們的事情,若有打擾,我先回房去。”
謝韻兒道:“沒事需要避諱……老爺,是這樣的,府上下人來報,說這兩天咱們沈大小姐又在外搗鼓一些事,讓人無法省心。”
沈溪有些驚訝:“誰?亦兒?她在外面闖禍了么?”
沈溪對沈亦兒的事情了解不多,到底小姑娘長大了,由于自小缺少父母和兄長教導,沈亦兒調皮搗蛋慣了,他不想將精力分到管教妹妹上。
謝韻兒道:“亦兒拿了些銀子,說是要做買賣,現在已經倒騰起來了……如今銀子已經花出去了,真不知該怎么收場。”
沈溪看了小玉一眼,小玉臉一紅,低下頭以避開沈溪的目光,顯然在這件事上她有失察之責,沈亦兒說到底是沈溪的妹妹,顯然關心程度還不夠。
沈溪笑了笑,說道:“她喜歡搗鼓,就讓她試試吧,何必勉強呢?再過幾年,便嫁出去了,大概就不需要如此費心了吧。”
“這么胡鬧下去,還真不知將來如何嫁人。”
謝韻兒發愁道,“連老夫人都管教不好,除非老爺您親自教導,否則的話……真拿她沒辦法。”
沈溪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大概問了兩句后,輕描淡寫地說道:“她想做買賣,便讓她做,將來嫁人時多費些心思,以咱們沈家如今的聲望,不愁找不到好夫家,你不用太過擔心。其實,她在外受點挫折沒什么不好,若做買賣虧了,她總歸會收斂些吧?”
“老爺的意思是……”
謝韻兒望著沈溪,大概明白,沈溪準備給妹妹使絆子。
沈溪道:“丫頭大了,不好管教,那是天性使然,既然不能將她約束在方寸間,就給她一點壓力……這件事不需要你們操心,我稍微動點心思便可。”
謝韻兒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慚愧之色,大概覺得自己沒盡到一家主母的責任,連這樣的瑣事都要麻煩沈溪。
而沈溪卻沒覺得如何,等小玉退下后,謝韻兒好奇地問道:“老爺今日無事?”
沈溪道:“旁人忙著上朝,我在家里養閑,還是輕松自在點兒好……未來忙起來指不定成什么樣子,現在就算給自己放個假吧。”
謝韻兒遲疑地問道:“老爺……好像對朝事不怎么上心。”
沈溪微笑著說道:“還是韻兒你了解我……北疆形勢穩定后,感覺心里緊繃著的那根弦忽然放松了,做什么事情都沒精神!不過這樣也好,沒必要事事都追求完美,未來這段時間,我正好休息,不必跟人明爭暗斗,一切順其自然吧。”
沈溪口中的順其自然,更像是隨口說說罷了,其實朝堂所有情況都為他掌握,儼然變成操縱木偶的牽線人。
……
……
朱厚照睡得很踏實。
大臣在不在宮中等候,又或者放鴿子對他有沒有影響,都無關緊要,他是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在體諒他人難處上還欠缺點功夫。
這會兒倒是張太后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