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憐撅著嘴,有些不服氣,“老爺是不相信奴,奴不愿獨行。”
沈溪笑著摸了摸馬憐的頭,笑道:“如果你有心跟在我身邊,我會給你表現的機會,但你要記住,這么做不是為了讓你犯險。你最大的價值,便是我沈溪的女人。”
……
……
沈溪之所以帶著馬憐起行,因為馬憐本就不是他內宅之人,隨軍不帶家屬的規定并沒有將馬憐涵蓋在內。
即便沈溪將馬憐帶在軍中,旁人也不會知曉,以前他也會帶著云柳和熙兒,但因二女本就是東廠番子出身,比之馬憐隨軍要方便許多,沈溪早有定計,之所以讓馬憐南下,并不單純是為了讓馬憐陪他,聊解寂寞那么簡單。
“如果那件事到來時,不能拖太多后腿。”
沈溪突然想到什么,心中增加了幾分堅定。
沈溪回到府上。
剛進院子,朱起趕緊過來將幾分拜帖送上,稟報道:“昨夜謝大人派人請您過去,老爺不在府上,小的不知該如何回話。”
沈溪點頭:“知道了,不用管那邊。”
因為出兵之事已經定下來,謝遷作為始作俑者,有些事要跟他做出解釋,或者對他有所囑咐,沈溪雖然也知自己領兵不過是大勢所趨,但顧及臉面他不會跟謝遷講和,到底對方在這件事上擺了他一道。
剩下幾分拜帖,沈溪逐一看過,沒有太過緊急需要馬上辦理的事情。
這會兒天空依然下著小雨,沈溪進到書房,沒等他坐下,朱起又從門口過來,行禮道:“老爺,謝大人親自來了。”
謝遷登門造訪雖在沈溪預料之外,但也算情理之中。沈溪本要出門迎接,不過此時他心中還是有些介懷,一擺手:“請謝老進來吧,我在書房等候。”
沈溪走到書桌前坐下,開始揣摩謝遷前來的目的,思來想去最多不過是為討論出兵細節。以謝遷的身份,無論做出如何建議,包括之前聯名上疏之事,都不需要對一個后生晚輩妥協,這也是謝遷一直以來的堅持。
謝遷頭戴斗笠而來,朱起跟在后面,想為他撐傘,卻跟不上謝遷的腳步。
謝遷快到書房門口時,沈溪終于站起身相迎。
抬頭往站在門后的沈溪身上看了一眼,謝遷又低下頭,走上臺階。
“謝老,久違了。”
沈溪微微行禮,對于老少二人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便在于彼此很久都沒溝通過了,二人各自稱病,這段時間里朝廷發生的事基本上難以瞞過二人,但就是他們自身沒有太多交流。
“嗯。”
謝遷微微點頭,人進到里面才將頭上的斗笠摘下來,灑了一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