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鳳道:“可以入內了。”
張苑出來招呼兩下,馬上那些太監和宮女都站起來,退出交泰殿,整個殿內只剩下朱厚照、沈亦兒、小擰子、高鳳、張永和張苑自己。
朱厚照皺眉:“他們都下去了,你們還杵在這兒作何?”
張苑先道:“老奴告退。”
隨即張苑將東西收拾好,沈亦兒站起身往寬大床榻方向而去,小擰子、高鳳和張永自然不敢多停留,都退出殿外,將門從外面關好,不過這幾個太監卻都不著急走,大有要聽墻角的意思。
之前一個皇后進宮,根本就沒跟皇帝圓房,現在新皇后入宮,年歲這么小,皇帝是否能下得起手“臨幸”沈亦兒,這都難說。這些太監各自都懷著不同的心思,而高鳳那邊更多是想得到確切消息后告知張太后。
張太后對于皇帝是否能跟新皇后洞房很在意,甚至張太后也動過“廢后”的心思,既然現在兩個皇后并存不合規矩,那只能承認之前給朱厚照安排的婚事不妥,不如進行矯正,讓沈亦兒當皇后似乎更為妥當。
不過始終只是設想,沒到落實的地步,其實張太后對沈亦兒入宮也不是很滿意,這跟沈溪與張家之間的宿怨有關。
……
……
交泰殿內只剩下朱厚照跟沈亦兒二人,朱厚照顯得很興奮,當即便要跟沈亦兒往床榻方向去,嘴上招呼:“皇后,我們可以就寢了。”
沈亦兒回過頭,打量朱厚照,詫異地問道:“開什么玩笑?誰要跟你一起睡覺了?”
“你說什么?”
朱厚照心里一沉,感覺自己的擔憂變成為現實,讓他非常難堪,稍微有些著急卻還是用商量的口吻道,“你已是朕的皇后,從今往后咱們便是合法夫妻,不一起睡覺又在何處?”
沈亦兒一撇嘴:“你是你我是我,什么夫妻,不過是過家家罷了,在我及笄前,我不會跟你圓房!”
“你沒開玩笑吧?”
朱厚照一張臉漲得通紅,瞪著沈亦兒……他心里開始算賬,等沈亦兒及笄還要兩年,那時沈亦兒才到十五。
沈亦兒道:“誰跟你開玩笑?只有君無戲言,難道皇后的話就可以當作兒戲嗎?”
不知不覺間,沈亦兒已把自己當成是正牌皇后,說話語氣強硬了許多,繼續道,“我們之間的梁子還沒解開,我入宮就想好好教訓一下你,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你……大膽!”
朱厚照本想遵照跟沈溪的約定,對沈亦兒言聽計從,不過馬上想到要嚇唬一個小姑娘并不是難事。
沈亦兒叉著腰,冷聲道:“現在又不是在大婚典禮上,我不會聽你的,你不是又想挨揍了吧?”
“你……你……”
朱厚照這才意識到,要威脅眼前這位小祖宗簡直是自討苦吃,對方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眼前這小妮子更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王老子,比他還有派頭。
朱厚照只能是將自己的語氣變得緩和些,輕嘆:“皇后,咱有話好好說,你就算是沈尚書的妹妹,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沈亦兒煞有介事地問道:“我不講理嗎?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
朱厚照苦著臉,心里犯嘀咕:“這世上還有比我蠻不講理之人?”
朱厚照笑了笑,在他想來,既然不能用大棒來讓眼前的女孩屈服,那就只能用一點甜言蜜語了,樂呵呵地道:“朕對沈尚書非常尊敬,對他的妹妹也一樣,咱現在是夫妻,這里又只有一個可以睡人的地方,那咱們就睡在同一張榻上,朕對你不加侵犯便是。”
“什么?你居然想侵犯本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