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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后為了替兩個弟弟翻案,讓高鳳和楊廷和等人安排三法司對當初張氏兄弟的案子重審。
既然沒結案,以前的主審官沈溪和皇帝朱厚照又不在京城,張太后現在控制了司禮監和朝中許多大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為弟弟翻案的好機會,在她想來,只要案子有了結果,就算對天下人有了交待,弟弟的罪名就可以解除,那就算她兒子是皇帝也不能反對什么。
至于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既然張太后有權力改變最終的結果,那她就非要插手不可。
而此時朱厚照完全不知道京城那邊他的母親張太后正在主導一場政治風暴,還在享受非常刺激的“偷晴”生活。
要在沈亦兒的眼皮底下找女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吃喝玩樂的東西一樣不能少,朱厚照不著急行船,每到一個地方都要下船游覽一番,之前每天怎么著都能走個二三十里,半個月過去,現在干脆是幾天才走一個地方,上岸就找那風景優雅的所在住下,然后借口說出去游玩,便脫離沈亦兒的視野,另尋地方享受地方官員和將領的孝敬。
沈亦兒很無奈,完全不知道朱厚照在外邊做什么,唯一確定的一點是晚上朱厚照會回下榻的地方休息。
“陛下,前邊馬上要到徐州了,徐州乃是名城,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這次徐州地方官員和將領準備了大量孝敬的東西,會在圣駕抵達后送來。”
張苑不遺余力在朱厚照跟前表現自己的“能力”,他比江彬占優勢的地方,是他可以直接跟地方官府和衛所接洽,挑明讓官員和將領孝敬皇帝。
江彬和許泰終歸只是皇帝身邊佞臣,權力不夠大,二人也沒有爵位傍身,地方官員對武將缺乏重視,而對張苑卻巴結不已,畢竟有劉瑾的例子,誰都知道司禮監掌印太監的權力有多大。
朱厚照在船上,聽著張苑的匯報,拿著個新鮮的梨子啃著,自在地問道:“今晚歇宿何處?”
“若是加快速度的話,今天入夜后便能抵達徐州,若陛下覺得太趕,可以等明日上午再到也不遲。”張苑笑道。
朱厚照一擺手:“既然你把徐州說得那么好,朕不早點兒去看看怎么行?今天就加速行船,不到徐州不休息……”
“好咧,老奴這就去辦。”張苑領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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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苑出來,跟負責行船的人交待一番,隨后又跟駙馬都尉崔元打招呼,崔元好奇地問道:“這里距離徐州不過二十多里,何至于要等明日才抵達?行船用不了多久啊!”
張苑笑了笑:“駙馬怎如此糊涂?若說得太過容易,陛下便知咱一路走得有多慢,現在行多少里陛下怎會知道?若是陛下趕著去江南,那這一路上咱們是停靠還是不停靠?”
崔元為人稍微有些木訥,沒想明白張苑這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他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會聽命辦事。
崔元跟張苑的關系還算親密,二人都從合作中得到一些便利和好處,簡單商議后船隊行進速度稍微加快,卻讓朱厚照覺得自己的坐船如同風馳電掣一般快速往徐州趕。
朱厚照為了晚上好好玩樂,先去睡了一覺。
等醒來時尚未天黑,有人告訴他已抵達徐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