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得很緊張:“我家主人給沈大人寫了書函,沈大人看過便知。”
說話時,那人掙扎著抬頭看向胡嵩躍,他在來見沈溪前全身上下被搜了個干干凈凈,就算有書函也都落在胡嵩躍手上,而胡嵩躍卻沒提過此事。
胡嵩躍從懷里將那人說的書函拿出來,道:“大人,上面都是些胡言亂語,最見不得這種小人……”
沈溪沒有說話。
云柳走到胡嵩躍跟前將書函接過,小心翼翼地打開,湊到鼻子邊聞了聞,沒有異味才呈遞沈溪面前。
沈溪沒有接過去拿到手上細看,只是遠遠地掃了幾眼。
來人用熱切的目光望著沈溪,似乎想得到一個圓滿的答復。
“沈大人應該看明白了吧?”來人緊張地問道。
沈溪語氣平和:“誰讓你來的,現在總該說了吧?”
“不敢說,不敢說啊。”
來人依然很緊張,聲音發顫,“沈大人看過書信應該明白才是。”
沈溪道:“這字面的意思很容易理解,但所謂的成就大事,卻不知是如何個成就法?不會要人做什么謀逆的事情吧?”
那人臉色非常尷尬。
“具體的事情……小人也說不清楚,要不等大人跟我家主人商議后定下……我家主人就在岸上等您。”
云柳看了沈溪一眼,揣測這人應該是跟之前她提過的江西那邊有人圖謀不軌之事有關,多半只是個跑腿的,對于具體情況并不了解。
沈溪倒沒拿出太過強硬的語氣,心平氣和道:“本官沒時間見那些不相干之人,你先下去歇著,等閑下來本官再找你……把人押下去。”
胡嵩躍不太能理解,“大人,就這么把人押走?可以再審審,有時候用刑還是有效果的……”
本來他對刑訊逼供很上心,但發現沈溪對此并沒有多大興趣后,胡嵩躍只能悻悻然退到一邊去了。
云柳帶著手下上前,將來人押走,此后看押的事也會由她來負責。
……
……
云柳把人安頓好,立即回來見沈溪。
“大人,此人怎么會鼓動大人謀反?大人如今已位極人臣,更躋身世襲罔替的勛貴之列,造反有什么更大的好處?難道是有人栽贓陷害大人?不對不對,此人很可能是倭寇派來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