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苑厲聲喝道:“咱家要見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朱厚照疑惑地抬起頭,張苑掙扎著進到營帳,隔著屏風大喊大叫:“陛下,寧王妃……剛剛投河自盡了。”
“你說什么?”
朱厚照霍然站起,額頭冷汗迅速滲出來。
張苑道:“陛下,江統領試圖將人迷暈后送到陛下跟前,可不知怎的,寧王妃并未喝下加了**藥的茶水,不知如何還逃出營地……有人看到她跳河了。”
張苑話語中帶的信息太多,涉及到江彬和婁素珍,朱厚照喝醉了腦子迷迷糊糊,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小擰子在旁道:“那這么說來,這帳篷里沒有什么饒州知府送來的四夫人,只有寧王妃?”
小擰子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朱厚照聽到小擰子的“總結發言”后火冒三丈,怒道:“去把江彬那狗東西叫來!趕緊加派人手去河里打撈,一定不能讓寧妃就此香消玉殞。”
……
……
一直忙活到半夜,朱厚照都沒入睡。
他在等有關婁素珍的消息,結果丑時都過了,也沒聽說從河里撈起人來。
“陛下節哀,雖然外面不是什么大江大河,但人跳進去,哪里有那么容易救起來?可能沖到下游去了。”
張苑在旁說著話,好似在勸慰,其實是變相火上澆油。
江彬這會兒還試圖戴罪立功把婁素珍給找回來,營地內外都因婁素珍跳河之事而忙碌。
朱厚照黑著臉,默不做聲。
張苑往小擰子身上看一眼,隨即收回目光,繼續等著看江彬的熱鬧。
不多時,許泰帶人回來,跪下來向朱厚照磕頭。
朱厚照起身過去厲聲問道:“人找到了嗎?”
許泰道:“陛下,沒找到,不過聽說撈上來寧王妃的衣衫,在下游河灣處找到的……”
朱厚照目呲欲裂:“為何只見衣衫不見人?”
張苑在旁笑著道:“陛下,這是好消息啊,說不定寧王妃自己游上岸來,找人求助了呢?”
朱厚照惱火地道:“就算她上了岸,為何要脫衣服?這大冬天的河水有多冷?她不怕凍死?”
許泰繼續磕頭:“回陛下,江大人已帶人往下游去找了,并在沿河布置漁網,若是有消息的話會及時傳回。”
“混賬東西!”
朱厚照一腳踹在許泰的身上,怒不可遏,“都是你們這群酒囊飯袋自作主張,還要幫朕得寧王妃呢,現在把人給弄丟了!營地防備這么嚴密,她是如何出去的?”
“這個……”
許泰沒法回答朱厚照的問題,畢竟當時他陪著喝酒,這邊的事基本是由江彬的人在負責。
只是事后知道人給弄丟了。
“趕緊去找。”
朱厚照怒道,“找不回來,你跟江彬就去投河!”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