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擰子難得不用跟在皇帝身邊,趕緊出得寢殿,準備找人向江彬傳話,不想江彬竟然主動找來了。
“擰公公,您忙著呢?陛下有何交待?”
殿門前,江彬臉上笑容燦爛,小擰子看到后非常厭惡,板著臉喝問道:“你有臉到這里來?”
江彬驚訝地問道:“在下有什么違規的地方么?陛下要出外狩獵,前兩天雪已經停了,今日更是難的的晴天,估計再有個兩三天,冰雪便會徹底消融……在下已為陛下安排好一切,是否可以進去通傳一聲?”
小擰子想到朱厚照要跟江彬一起出外狩獵,江彬有可能重新得寵,心里就很不爽。
奈何他實在是無計可施,只得怏怏道:“陛下讓你做好準備,說是下午有可能會到城里去走走看看……等候吩咐吧。”
“好咧。”
江彬很興奮,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百倍,守在寢殿大門前不肯離開。
小擰子回身往里邊走的時候,嘴里嘀咕個不停:“為了面圣真是拼了,還以為跟當初一樣,被陛下時刻掛念,處處倚重?呸,你也配!?”
……
……
張永在京城時刻都在關心宣府的情況。
臘月二十七這天,他收到小擰子來信,被告知這幾天朱厚照準備出游,并且對江彬隱隱有重新器重的跡象。
張永很擔心,很想馬上就去宣府,可惜沒得皇帝傳召,一時心中彷徨,沒有定計。
張永當晚假借問江南案之機,到沈府求見,沈溪在書房里見到他。
會面后,張永絲毫也不隱藏,直接把來意說明。
“……陛下對江彬再度重用,此人一旦上位,怕是會出現當初陛下出征江贛時的不利情況……一手遮天,蒙蔽圣聽!”
沈溪打量張永,問道:“張公公這是怕了?”
張永道:“要說怕還是有那么一點,畢竟江彬乃陛下跟前近臣,耳渲目染之下,或會影響陛下觀感以及對事情的判斷……沈大人,您也要防備一些,一旦他在陛下跟前進讒言,或多或少都會妨礙您做事。”
沈溪漫不經心地道:“區區一個江彬,根本沒法在朝中掀起大的風浪,倒是有些事更為著緊些。”
“何事?”
張永一臉莫名其妙,他從沈溪的神色可以判斷出,好像跟他有關系。
沈溪沉默不語,似乎無心解釋,這下可把張永急壞了,連忙問道:“沈大人,您有話直說,咱是自己人,何必藏著掖著?您若有大事,急需人手,只管跟咱家知會一聲,咱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沈溪道:“張公公,聽說近來你在司禮監當差,見了不少人,收了不少禮?”
“這個……”
張永面色極為尷尬,“不過是官場一些正常應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