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笑著道,“該懲還是要罰,陛下的意思……實在不行的話,去三邊戍邊吧,身為武勛,就做點武勛應該做的事。您說呢?”
沈溪瞇眼打量李興:“陛下可沒提這茬。”
李興湊過腦袋:“這是陛下對在下耳提面命時談及,您放心,絕對不會是在下瞎編,在下有幾個腦袋敢在您面前胡言亂語?”
沈溪點頭:“既如此,那本官便按照陛下交待,酌情將案子判定,想來半月內,此案便可終結。”
“是。”
李興突然又想到什么,提醒道,“沈大人,您可別把案子擴大化,尤其是魏國公和魏公公咬出來的那些人……陛下不希望牽連太廣。”
沈溪道:“這也是陛下的囑咐?”
“沒有……但陛下隱約表達了這層意思。”李興道。
沈溪微笑著點點頭:“本官明白了,案子盡可能低調處理,不要擴大影響,更不要牽扯進無關緊要之人。”
李興高興地道:“就是這個意思,在下還有事去辦,便不多打擾,您先休息,在下告辭。”說完興沖沖離開。
沈溪猜想,李興應該是去見張家人,稍后可能會入宮見張太后,把“好消息”跟張家人說明,大有邀功之意。
沈溪卻走到門口把朱鴻叫上,一起前往刑部。
“老爺,不是去大理寺嗎?”朱鴻問道。
沈溪語氣平靜:“這次是刑部大案,當然要以刑部的名義去抓人。”
……
……
刑部尚書張子麟還不知發生何事,只是聽說沈溪帶著人來了。
不是普通拜訪,更像是來公干,這讓張子麟分外意外。
“沈尚書這是作何?”
張子麟迎出大堂,望向身著緋色官袍一臉嚴肅的沈溪,眼神中透露出一些擔憂。
沈溪道:“本官奉皇命來辦一點公差,張尚書提供一下協助吧。”
張子麟面色苦惱:“可有陛下御旨?”
沈溪搖搖頭,卻拿出朱厚照交給他的密函,“這是陛下的意思。”
張子麟拿過來一看,便知是朱厚照的筆跡……這東西比圣旨還管用,因為圣旨都未必是皇帝親自書寫。
張子麟道:“沈尚書有何事,只管派人來刑部打聲招呼便可,何必親自前來呢?”
沈溪笑道:“既然是欽命差事,還是親力親為好,勞煩刑部派人去將外戚張鶴齡以及張延齡兩兄弟押回來。”
“這……”
張子麟瞠目結舌,他很清楚這么做會在朝中引起多大的震動,但還是拱手行禮,“在下這就安排人手陪同沈尚書前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