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怒不可遏,但在這種場合下他卻囂張不起來,自打見到沈溪,他的氣勢一下子沒了。
表面一副跋扈樣,但見沈溪后莫名就慫了,也是因為跟沈溪打交道久了,沒有一次不吃虧所致。
張鶴齡道:“沒有圣旨,我們兄弟倆不會跟你們走。”
“那就由不得你們了。”
沈溪板著臉,大喝道,“來人,請兩位往刑部一行。”
“我看誰敢!”
張延齡嚷嚷著,左手叉腰,右手手指環指一圈,以為能震懾住官差。
沈溪身后的侍衛不慣他毛病,上前就把張延齡給按倒在地!
張鶴齡看著都快傻眼了——這叫“請”人?
沈溪搖頭道:“唉,本官一向喜歡給人敬酒,可有些人總喜歡喝罰酒,如之奈何?”
“姓沈的,你……你這是找死啊!”
張延齡被按在地上,扭著脖子在那兒嚷嚷。
卻聽遠近圍觀百姓發出一陣歡呼和喝彩聲,似乎沈溪就是包龍圖再世,而張氏兄弟一向名聲就不好,百姓深受其害,此時恨不能上來幫忙。
張鶴齡一看架勢不對,趕緊道:“我得派人去請示陛下,還有太后。”
沈溪道:“有事先到刑部說,旁的事都先放下……來人,把人請上馬車。”
這次沈溪并沒有為張氏兄弟準備囚車,而是普通的馬車。
張延齡被人扛起,直接丟進馬車車廂里。
張鶴齡放棄抵抗,雙手放在背后,一路往馬車而去,登上馬車前一刻,他回首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沈溪,好像在說:“你以為太后會不知?有你的罪受!”
……
……
張氏兄弟被人押上馬車,在官兵和衙差押解下往刑部衙門而去。
張子麟走過來,面帶憂色:“沈尚書,你可要小心一點,張氏兄弟不好惹啊!”
沈溪道:“涉及欽命要案,再不好惹也要惹,難道因為怕強權,就把案子丟到一邊去嗎?”
張子麟道:“可始終只是魏國公涉案……”
沈溪瞇眼問道:“張尚書似忘了當初有個半途而止,尚未審結的案子?”
“啊!?”
張子麟突然意識到什么。
沈溪這是準備兩案并審,一次把外戚問題徹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