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把武庫丞叫過來。”
“是!”
梁騰叫人傳話,不久之后一個小官急急忙忙進入梁府,來到書房撲通跪下:“拜見主公!不知主公傳召下官,有何吩咐?”
“只是問你幾句話,不用緊張。”梁騰代替父親開口,“今日武庫令寧澤上任,都做了什么?你帶他了解武庫情況沒有?”
“稟少主!”武庫丞抬頭恭敬回答,“武庫令過來時,就簡單問我庫存多少、工匠幾人、作坊情況,然后隨便看一眼,便帶我等出去喝酒......”
“什么?!”梁春嘴角抽搐,拍案而起,“太不像話!”
梁騰聽到這話也是皺眉,心說怎么會這樣?低頭嚴肅看著武庫丞:“你說的都是真的?”
“稟少主,千真萬確!”
“朽木不可雕也!”梁春斜眼看向兒子,“這樣的人能用嗎?”
“我問你,”梁騰看著武庫丞,“除了喝酒,他還做過什么事情?”
“嗯......就是閑話家常,喝完酒便各自回家。”
“所以一整天他都沒做正事?”梁春臉上隱隱有些怒意。
“稟主公,確實如此!”武庫丞點頭回答。
“去把武庫令叫來,我要當面問問他到底想些什么!”梁春用力拍打桌子,胡子不斷抖動。
“父親!”梁騰臉色也不大好,但還是上前一步,“這不是才第一天嘛?興許武庫令是想跟同僚打好關系,方便以后的合作。您給他半月時間,倒是若不能交付兵器,再當面質問不遲!”
“主公,少主言之有理!”武庫丞也趕緊說道,“武庫令還不熟悉情況,相信明日就會開工。”
梁春對寧澤是不抱任何希望,潛意識就討厭他,不過對方到底是兒子舉薦的,而且之前立下功勞,因此深吸口氣壓抑怒火:“行!那就看他半月之后能否順利交付兵器。”
“其實......其實下官認為半月交付5000竹弩、5000長槍、10000刀盾根本不可能。”武庫丞抬頭苦笑,“以目前的工匠和材料,半數都難做到......”
“是啊父親!”梁騰無奈說道,“您本身就是在為難人家,交付不了并不奇怪,何必生氣呢?”
“就算做不到,至少也得有個樣子!”梁春冷冷說道,“上任第一天就帶人喝酒,完全沒有任何動作,莫非自知無法做到,故意為之?他是仗著功勞在身,所以有恃無恐?”
“想來武庫令不是這樣的人,”梁春嘆道,“不如看看再說。”
“是啊主公,看看再說!”武庫丞趕忙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