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寧澤微笑點頭。
嶺南王坐到邊上,抬頭說道:“世人皆以為先帝與幽帝兄弟情深,卻不知其中另有隱情。本王當時年幼,并未曉事,也是母親后來將實情告知。世人以為先帝體弱,并非事實。先帝當時正值壯年,卻忽然重疾,須人服侍方能進食。作為先帝最寵愛的妃子,母親竟被拒絕探視。后來買通宦官姜哲,才知先帝并非染疾,而是中了劇毒。乃是幽帝派人暗中下手毒殺我父!后來又假傳詔令,禪位于幽帝。幽帝繼位,立刻散盡后宮,并將我母子送至華郡,封我為嶺南縣王。他以為此事無人知曉,卻不知母親記在心中,從小便教導本王,要本王為先帝報仇,奪回江山!幽帝狠毒,得位之后屠盡忠于先帝之人,對外假稱瘟疫所致,隱瞞世人。禁止任何人書寫與之相關內容,違者立斬!十幾年來,大成國內再無戀念先帝之臣,也不再記得本王。本王時時刻刻不敢忘卻,發誓定要在有生之年殺幽帝,報父仇,奪回屬于本王的江山!只是不曾想到,幽帝昏庸自取滅亡,反倒致使大成江山動蕩。如今本王報不了父仇,卻也要奪回江山。此事只有本王,及心腹侍女小蝶兩人知曉。母親已然故去,武庫令是天下間第三個曉得此事之人。本王已經坦誠相告,武庫令可愿加入我軍,與本王一起征戰天下?”
聽完嶺南王的故事,寧澤頗為感慨:“沒想到,竟有這種事情?王爺能夠將此絕密之事與在下分享,實在感激不盡!”
“本王已經坦然相告,閣下是否愿意加入我軍?”嶺南王再次問道。
“王爺雖然講了一個令在下震撼的皇族秘聞,此舉也讓在下格外感動。只是在下等著王爺坦誠真相,不知王爺能否開誠布公,沒有任何隱瞞?”
嶺南王聞言露出困惑表情:“本王已經足夠坦誠,武庫令為何有此一說?就連本應深埋心中的皇族秘史都如實相告,閣下還想聽什么?”
“王爺當真不知?”寧澤微笑問道。
“當真不知!閣下不如明說,想要從本王嘴里聽到什么?想要讓本王坦誠什么?”嶺南王站起身來,“本王對閣下已經足夠禮遇,閣下為何不能坦誠相告?究竟需要本王說明什么?或者坦誠何事?”
“在下說過,君臣互信最為重要!”寧澤笑道,“王爺尚有一事未能坦誠,在下無法接受邀請。其實像在下這般無名之輩,王爺何須在意?王爺若是不便坦誠相告,無需強求。只能說明你我無君臣緣分!”
“所以閣下究竟要本王坦誠何事?”
“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王爺若是連這個都想不明白,便不是在下所期待的明主!賢明之主善于自省其身,定能明白臣子所言!”寧澤擺手,“鬼面,送客!”
“喏!”王衛再度入營,“王爺,請!”
嶺南王又一次被送到營地外面,心中有些不悅,暗道此人莫非故意推脫,不想為我效力?是否已經答應周羥,所以如此?既然這樣,何必管他?
可是又一想,從寧澤的態度看來,并不是完全拒絕,好像真的糾結于某件事情。
他一直要自己坦誠,到底指的是什么?
帶著疑惑回到城內,左思右想。
“對了!”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莫非破城之時,眼看就要得手,卻被民兵出現破了計策。想要本王坦誠的就是這民兵為何而來?原來他是個不服輸的性子。”
馬上再度出城,又來到營地前面。
王衛將其請入帳內,嶺南王進去之后馬上說道:“閣下想要知道的莫非城內民兵之事?本王自小遵從母親教誨,深知百姓為乃大成基業,身為皇室須得愛民,故而時常體察百姓疾苦。華郡境內,皆有本王足跡,所助者數不勝數。劉保擁護本王來到華郡,本王以梁家田地均分賜予百姓,又安撫流民,只為城內安居樂業,民不怨苦。因此得到民心擁護,得知城破,便有義民自發保護本王.......”
“王爺是來跟我炫耀民心所向嗎?”寧澤微笑擺手,“鬼面,送客!”
“喏!”
嶺南王三次被送出,竟然并不羞惱,雖然心里不是很高興,卻依舊在思索:“難道不是因為這個?那到底他要本王坦誠什么?難道是關于梁家族人被滅之事,可是本王確實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