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直到傍晚時分,城內沒有絲毫動靜。
叫罵一整天,也都累了。
于是暫且退兵,在密江對岸安營扎寨。
曹陽召來眾將議事:“梁騰閉門不出,該當如何?”
“梁騰兵少,不敢出城!”丁順笑道,“明日可派兵前往密江上游截斷水道。城內無水可用,百姓必定不安,堅持不了多久!”
“嗯~此計甚妙!”曹陽微微點頭,“梁騰奉女子為主,還讓女子做官,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若讓其父梁春得知,必定從棺材里蹦出來!”
“哈哈哈哈!!”六縣縣令全都大笑。
“說明華郡已然無人可用!”鄭瑋笑道,“聽聞沅熙公主劉元香竟然七請武庫令,以其為軍師、封為郡城,一個黃毛丫頭,一個乳臭未干的小鬼,梁騰竟然跟著胡鬧,哪有昔日梁太守的風范?”
“待攻下城池,曹兄可自領華郡太守,我等必定全力輔佐!”余文武大聲說道。
“哈哈哈!拿下華郡之后,各位兄弟俱有封賞,我等共治此城!”曹陽舉起大碗,“來!干了!!”
“干!”眾將一齊喝酒,營帳之內和樂融融。
華郡城內,氣氛相對沉重。
白天任由對方叫罵,各種侮辱性的話語層出不窮,雖然忍下來了,沒有人心情能好的。
此刻終于消停,可是明日估計再度重演。
城內軍隊士氣降得很快,不少人已經開始議論,說是華郡可能會很危險。
所以劉元香再度召集文武官員。
眾人齊聚官署,目光集中于寧澤身上,現場只有他一幅悠閑的模樣,好像完全沒有壓力。
“軍師,我軍堅守城池不敢出戰,那六縣縣令輪番叫罵一天,軍中士氣受到影響。”劉元香說道,“如之奈何?”
“主公勿憂!”寧澤掃視下方文武官員,微笑說道,“六縣兵馬在下官眼中皆是土雞瓦狗,不足為懼!只需書信一封便能破之!”
“哦?”劉元香心說怎么可能,六縣縣令都是劉保、尹立心腹,為了報仇而來,不達目的絕對不會罷休。你在他們眼中估計什么都不是,怎么可能一封信就讓對方退兵?
下面文武官員也都不信,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梁騰思索片刻,開口問道:“軍師能否解釋一二?到底要如何以書信破敵?”
“對啊軍師!本王也想知道。”
“來人,取文房四寶!”寧澤一聲令下,馬上有人送上筆墨硯臺,以及專門用作公文的布帛。
就見他拿起毛筆刷刷點點,在布帛上面寫下文書,將其交到劉元香手中:“主公,只需派人將此信帶出城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六縣縣令與眾將官熱熱鬧鬧喝個痛快,到了夜間各自回營休息。
深夜時分,曹陽營地外。
校尉袁定帶兵巡視營地周邊,忽然發現不遠處有動靜,大喝一聲:“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