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縣令吳蘭(n)、縣尉吳鶉()是親兄弟,眼看華郡大軍駐扎城外,吳鶉擔心詢問:“哥哥!敵眾我寡,恐守衛不住!”
“嗯!”吳蘭思索片刻,低聲說道,“如今情勢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計將安出?”
“我等可以假意投降,騙梁騰、寧澤入城,酒宴之上埋伏刀斧手,執杯為號將其殺之,華郡兵馬自亂!”
“此計甚妙!就怕他們不敢進城。”吳鶉有些擔心。
“放心!”
于是吳蘭派人喊話:“我等被迫聽從楊染,非所愿爾!如今貴軍至此,心中甚喜。愿開城投降,迎接貴軍!只是怕驚擾城內百姓,請貴軍在城外暫留一日,待我貼出公告安撫百姓。城內備下酒菜,先請梁太守與寧軍師進城一敘,我等為梁太守與寧軍師接風洗塵,當面拜見!”
話音落下,果然打開城門。
宓元生趕緊派人回報,梁騰詢問寧澤:“軍師,其中是否有詐?”
“不管如何,對方開城投降,我方自然接受!”寧澤笑道,“太守與我京城赴宴,看他能耍什么花招。”
“既然軍師這么說,那便一起進城!”梁騰點頭,“這隨行之人如何安排?”
“本軍師有鬼面護衛,”寧澤轉向另外一邊,“宓姑娘,你可愿隨行護我周全?”
宓妍點點頭,即使寧澤不說她也會要求同行。
梁騰也帶了兩個最信任的護衛,一同騎馬來到豐臺城門。
進城之前,寧澤低聲對宓元生說道:“伯父,我等進城之后,由你統帥兵馬。請派人繞城,鑼鼓齊鳴,讓縣城百姓皆能聽到,大聲宣揚豐臺縣令仁厚愛民,不愿輕啟戰端,也認清情勢,與楊染劃清界限,乃是一位明智的好官。同時宣揚華郡與巴郡同為聯盟,親如一家,如今為太守韓庭報仇而來,與百姓秋毫無犯,讓豐臺百姓無需懼怕,自由出入城池。”
宓元生領命,雖然不懂是何用意,馬上吩咐下去,軍隊果然開始繞城,一邊敲鑼打鼓做出喜慶模樣,一邊派人在城門附近呼喊,大聲傳遞寧澤吩咐的內容。
由于豐臺縣令臨時起意,并未通知其他城門守軍。因此這幾個城門的守軍聽到之后,馬上派人了解。得知縣令已經開城投降,親自迎接梁騰、寧澤入內,要到官署接風,這場仗不用打了,全都歡欣鼓舞。
城門附近的百姓得知,也都不再藏身家中,紛紛外出四處相告,四面城門大開,全都自由活動。
甚至不少百姓出城,送上水酒歡迎華郡兵馬。
城內一下子熱鬧起來,之前對戰爭的恐懼全然消失,放心之后的百姓到城外農田勞作,或者重開市場,出入城池做生意,一切恢復正常。
這邊吳蘭、吳鶉兄弟兩個迎接梁騰、寧澤入城,提前埋伏刀斧手,在官署接待。
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等時機一到,執杯為號將其殺之。
“梁太守,寧軍師!”入戲之后,吳蘭坐在主位,恭敬行禮,“兩位的名號如雷貫耳,如今金州誰人不知?尤其寧軍師,更是少年英才!今日能來豐臺縣,是我等榮幸!”
“我等對吳縣令也是久仰大名!”客套話誰不會說?寧澤微笑回應。
“縣內只有粗茶淡飯、少許薄酒,還請不要嫌棄!”吳蘭說道,“請用!”
其實酒菜都很不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酒也是當地名酒。
“哈哈哈!吳縣令太客氣了!”梁騰舉杯說道,“巴華二郡親如兄弟,我等俱是家人。大家滿飲此杯!”
“有酒無樂,豈不可惜?”吳鶉拍拍手,“歌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