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心了!”寧澤笑道,“請使者暫留華郡,容我主仔細思考。此事干系重大,必須思慮周全。”
“理當如此。”
寧澤派人接收丁季帶過來的黃金與軍糧,將他安排到城內驛館。
安排妥當,劉元香私下問寧澤:“軍師為何收下錢糧?莫非真要協助劉德,出兵征討劉賢?”
“金州內政才是首位,鞏固七郡民心,招兵買馬壯大勢力才是當下應做之事,劉賢、劉德偽帝之爭與主公何干?”寧澤笑道。
劉元香疑惑問道:“既如此,軍師為何手下錢糧?”
“既然送上門,何必拒絕?”
“你是說,收下錢糧卻不助他?到時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本宮?人以誠信為本,若無誠信何以服眾?”
“主公放心!”寧澤笑道,“此時盡可答應,先打發文帝使者。到時有的是借口拒絕出兵,且不會令主公名勝有損!”
“哦?愿聞其詳。”
“金州七郡尚未歸心,中途必有動亂。或有天災降下,主公仁義之人,豈能坐視百姓受苦?要找借口何其容易?”
劉元香為難說道:“即便如此,依舊是本宮失信。”
“主公盡可放心!”寧澤笑道,“丁季必會到下官府中,以金銀賄賂。到時由下官促成此事,日后失信也是下官所為,不會牽扯主公。”
“不可!”劉元香急忙搖頭,“軍師豈可自損名聲?”
“主公,”寧澤回答,“名聲對下官而言并不重要。主公仁義之名不可失!周羥挾順帝劉賢,陸驄挾文帝劉德,皆為奪權之臣。劉賢劉德尚且如此,主公身邊有個奪權之臣,理所當然!日后這等污名由下官一力承擔,仁義之舉皆由主公施行。對內下官忠于主公,對外下官乃是周羥、陸驄一類的奪權之臣。主公唯一要做的就是信任下官.......”
“萬萬不可!”劉元香慌忙說道,“軍師并非周羥、陸驄,豈能自污名聲?可知此等國賊行徑,必遭天下有識之士記恨!”
“主公!”寧澤笑道,“您以女子之身逐鹿天下,艱難重重。如今大成誰還記得先帝正統?想破此局,令荒唐之事可行,必須如此!表面上主公為下官所控,不被世人接受之事,皆為下官所為。要打破大成重鑄天下,使得主公繼位名正言順,也需要下官來破壞規則。只有如此方能事成!主公行仁義之道,下官行逆而行之。主公不能對順帝、文帝下手,下官可以!主公不能打破這天下陳規,下官可以!因此,遇到這等難以決策之事,交給下官即可!”
“軍師,你知不知道這番話大逆不道!”劉元香變了臉色,“若被天下人知曉,豈能饒你?”
“在此之前變得足夠強大,令天下人奈何不得即可!”寧澤說道,“只是需要主公完全信任下官,相信下官一片赤誠之心!所做一切,也是為了主公能夠得到江山!”
“軍師!”劉元香思索之后搖頭說道,“若要自污名聲,本宮不允!軍師并非周羥、陸驄這等國賊,豈能背負罵名?”
面對劉元香滿是不愿的眼神,寧澤起身到她面前:“勝利者書寫歷史!強者決定一切。只要下官足夠強大,協助主公贏得勝利,所謂罵名自會消失,甚至可以成為美談。這便是現實!只要掌控輿論,得到話語權,是非黑白也是下官說了算,主公盡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