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法聞言,頗為意外:“光亦夕智謀超群,竟也中計陣亡?這歐陽春何許人也?”
“雖不知歐陽春何許人,那寧澤占據漢州,如今又謀奪丞、元、汐三州之地,勢不可擋!”陸驄悲切拜請,“先生若不出山,大成天下必被逆賊竊取!”
司馬法思慮許久,起身說道:“光亦夕與在下有些淵源,也是受在下推薦加入丞相麾下,導致今日之事。在下對那寧澤,以及歐陽春也有點興趣……”
“先生可是答應出山?”陸驄急忙問道。
“要在下出山,必須答應三個條件!”司馬法舉起右手,伸出三個手指頭。
“莫說三個,就是三十個也答應!”陸驄急忙回答。
“這第一個,丞相要用在下,必須徹底放權!讓在下統帥三軍,掌管朝廷所有兵馬,令行禁止,除陛下、丞相以外,文武百官皆要聽從調度!”司馬法嚴肅說道。
陸驄毫不猶豫答應下來:“這是自然!只要先生愿意助我,此事不難!”
“好!這第二個條件,聽聞丞相家中長女年方二八,正值妙齡。在下早年喪妻,還未續弦,想要求娶小姐,與丞相作對翁婿。”
聽到這個要求,陸驄臉色“唰”地變了,嘴角忍不住抽搐。
為什么?
其實長女陸曦并非親生,而是認養的義女。2歲之時領到家中,養了十四年,如同親生女兒一般。
不管是親女兒還是義女,不是主要問題。
陸驄自己才30歲,眼前的司馬法已經49,還大自己19歲。就他那個年紀,反過來當自己爹都夠格,卻要娶自己年僅十六歲的女兒。老夫少妻很常見,可讓自己一個30歲的人,做49歲司馬法的老丈人,稍微感覺有些荒唐。
見陸驄變了臉色,低頭不語,司馬法笑道:“丞相若舍不得小姐,此事當在下未曾提過!”
陸驄能夠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普通人。思來想去,覺得司馬法真有那么強的能力,這些算得了什么?就算他要當爹都成,何況還是當自己的女婿,做個晚輩。想到這兒,急忙說道:“先生能夠看上曦兒,是她的福氣!此事便定下來,請先生擇日下聘!”
司馬法仔細打量陸驄,微微點頭:“丞相大度!這第三個條件,請丞相廢劉德,立富江王劉哲為新帝。”
陸驄臉色一變:“先生這是何意?文帝上位以來,未有失德之處,若強行廢之,天下人如何看待本相?”
司馬法笑道:“不管是劉德,亦或劉哲,甚至遠在云州皇城的劉賢,都是傀儡罷了!丞相若無稱帝之心,在下也不愿相助!”
陸驄嚇得急忙轉頭看向身后,左右護衛全都識相退出屋外。他對司馬法低聲說道:“本相一心輔佐大成,先生何出此言?”
“丞相心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司馬法微笑說道。
陸驄沉默許久,低聲詢問:“先生為何要我改立劉哲?”
“文帝劉德表面恭順,實則頗有雄心。恐怕丞相不知,文武百官多有私下暗中拜見劉德之。若聽之任之,遲早對丞相不利!”
“竟有此事?”陸驄大吃一驚,“為何本相從未聽說?先生又是從何處得知?”
“丞相一心對抗周羥,且過于信任朝中官員!”司馬法回答,“據我所知,宗正賀齊與文帝交往過密,若往其宅邸搜索,必有所得!”
“賀齊?”陸驄聞言沉思,別人還不一定,賀齊是被自己打敗,不得已來到朝內做官,被架空的存在。他倒是很有可能……想到這兒,急忙問司馬法,“先生可愿為本相處理此事?”
“只要丞相答應在下的條件,在下自然為丞相掃清一切!”司馬法笑著回答。
陸驄沉吟片刻,疑惑問道:“先生為何屬意富江王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