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意還是回到他自己的住處,如往常一樣。
當晚,出現在酒樓,想要出售各自收回成本的商人家中,來了一個新客人,與主人家徹夜交談,第二天才離去。
第二日,那個商人就出現在寧澤面前。
“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樣了?”寧澤批閱公文,頭也不抬直接問道。
“稟中郎,”商人笑嘻嘻回答,“對方果然上鉤,想要叫我通過商會,偷偷賣出大批鴿子。而且說是有多少要多少!”
“那你怎么回應?”
“遵照您的意思,”商人回答,“對方是假冒商人,而且另有所圖,被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打敗,以每只鴿子十兩銀子的價格收購。總共十萬只鴿子,共計銀百萬,折合20萬金!”
“十兩銀子買一只信鴿?”寧澤抬頭看向商人,“這么離譜的價,對方竟然答應?”
“起初是死活不肯答應,”商人回答,“不過我以向外出售信鴿犯法,而且多數信鴿已經訓練成功,成本就不止十兩為理由,加上揭穿對方不是金州人士,不想與之做生意,各種手段用上,最后成功逼得對方答應。只是對方想要看看訓練好的信鴿……”
“可以!”寧澤笑道,“我會暗中安排。”
“可是寧中郎,您真的要將信鴿賣給敵人?”商人擔憂問道。
“我只是讓你帶對方看看真的信鴿,沒說把訓練好的信鴿賣出去啊!”
“您的意思是……”
“你們做買賣,以次充好的情況很多吧?”
“寧中郎這話就冤煞我等!”商人急道,“商會以誠信為本……”
“行了行了!”寧澤擺手讓他不要繼續往下說,“總之,讓他們看到真正的信鴿放下心來,然后調包,把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鴿子送去。”
“小的明白了!”商人恍然大悟,“就算對方鴿子到手,沒有經過培育和訓練,根本無法使用,等于花錢買了一堆廢物!整整20萬金,買到的鴿子卻不能用……可是商會的信譽,而且得罪陸驄,恐怕在池州、亳州很難立足。”
“待我軍拿下陸驄,整個池州、亳州市場任由商會縱橫!”
商人眼睛一亮:“有寧中郎此言,小的放心了!既然這樣,小的就替寧中郎狠狠賺他一筆!至于您答應的分成……”
“不會虧待商會。”寧澤抬起頭來,“此次收益,四六分賬。”
商會得四成,總共8萬金,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