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兒叫做褚喻,身邊陪著的是侄女褚文秀。褚文秀因為父母染疫去世,因此投靠褚鴻。
見他斥責褚喻,褚文秀趕緊上前行個蹲禮:“二叔莫怪姐姐,是文秀想要玩耍。”
“不用替她說話,”褚鴻對自己的女兒十分了解,“身為大姐,還不如你懂事!這么大人了,每天只知戲耍,不務正業。”
褚喻沖著父親做個鬼臉,見他看過來急忙低頭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
褚鴻其實瞄到這一幕,實在無奈,不由得深深嘆息。
褚文秀觀察到褚鴻臉色,因此好奇問道:“二叔為何嘆息?”
“沒事!”褚鴻嘆道,“女兒家家的,莫要問那么多。陪你姐姐趕緊回房,不要再野了。”
褚喻轉身要溜,褚文秀卻開口問道:“想必是城外金州兵馬過于強大,擔心不能守住城池?”
“你怎知曉?”褚鴻有些驚訝。
“日間有府內下人閑聊,侄女聽到幾句。”褚文秀回答,“說是金州兵馬襲來,盡是浮屠軍,刀槍不入難以抵擋。”
不過想想也是,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褚鴻嘆道:“此事與你無關,趕緊陪姐姐回房休息。”
“二叔,”褚文秀說道,“我雖從未見過浮屠甲,但鎧甲外形多數相同。浮屠甲雖然刀槍不入,未必不能破之!甲胄多為防護身軀、頭部,保護士兵性命。對戰之時,兩軍士兵互攻上中兩段,少有針對身軀以下。料那浮屠甲不能防護雙腳,或可命城內工匠改造長勾,兩軍對壘專取下盤,或可破之!”
“女孩子家家的,莫要多嘴!打仗不是兒戲。”褚鴻皺眉,“陪你姐姐回房休息吧!”
“是!”褚文秀恭順低頭,隨著褚喻翩翩離去。
等到褚文秀離開,褚鴻仔細思索,眉宇漸漸松開。
“老爺,咱們縣城若被攻破……”曹氏有些擔心,畢竟城破之后,就怕敵軍在城內燒殺搶掠。萬一女兒被抓走,那就更家糟糕。
“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莫要多嘴!”褚鴻皺眉,“你也下去休息,我需要好好想想。”
“是……”曹氏無奈,只能帶著憂慮回到后院。
褚鴻迅速到書房取出紙筆,回憶剛才褚文秀的話。
雖然他覺得女人不應該多嘴,可是又覺得褚文秀那句話有點道理。
在紙上先畫出記憶中浮屠甲的模樣,然后仔細觀察,又畫出褚文秀所說的長勾,不斷做比較。
一直到很晚的時候,他才放下紙筆,急急忙忙離開自家府邸,奔赴縣令家中。
得知褚鴻深夜拜訪,縣令閆濤在客廳接待,疑惑問道:“先生此刻前來,莫非想到破敵之策?”
“縣尊!”褚鴻趕緊拿出自己畫了無數遍,終于完善的圖紙,激動說道,“浮屠軍未必不可破,若能打贏一仗,便能提升士氣,或許可以守住縣城,等來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