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郎盡管放心!”
于是酒宴過后,夏侯畑帶著護衛離開義陽,快馬加鞭奔赴廖郡。
韓冠、趙宬聯合兵馬,正與江州刺史程琬從東西方向圍攻楚白,陷于僵持。
夏侯畑長途跋涉來到韓冠軍營,士兵進去通報,說是義陽友人求見。
韓冠請其入內,看到夏侯畑起身相迎:“夏侯兄,別來無恙!你不在義陽輔佐朱鹮,跑到這邊有何貴干?”
“韓兄!”夏侯畑拍拍手,后面隨從抬進來幾個大箱子,“義陽易主,我等已經降了寧澤。”
“哦?”韓冠有些驚訝,“寧澤到義陽了?這些是……”
“這幾箱金銀都是典軍中郎將寧澤命我帶來,專程贈予韓兄!”夏侯畑回答,“寧中郎早就聽說韓兄威名,一直沒有機會拜訪,特命在下過來邀請韓兄。”
“哦?”韓冠過去一一打開箱子,差點被里面的金銀晃瞎眼睛,“寧澤還真是大手筆呢!這些都是送給我的?”
“沒錯!寧中郎說了,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夏侯畑回答,“這些只是小錢,是中郎送給韓兄的見面禮。”
“老實說,寧澤有何意圖?”韓冠問道。
夏侯畑微微一笑,反問韓冠:“請問韓兄有何志向!”
“志向?”
“大丈夫身于亂世,皆有其志!韓兄占據嶺山,與趙宬聯手攻破廖郡,可是有意逐鹿天下?韓兄自比天下諸侯如何?”
“韓某沒有那份能耐,豈敢與天下諸侯相比?”韓冠說道,“陸驄挾惠帝以令諸侯,廉羴敢篡位登基,唐牛天下第一武將,寧澤占據三州之地,似程琬、魏暉、周慶、吳信、鄭牧之輩,皆不能與之比!逐鹿天下,韓某沒有那份實力!”
“韓兄頗為明智,天下群雄并起,皆非易于之輩。”夏侯畑說道,“若要在此亂世建功立業,當擇明主輔之!”
“夏侯兄莫非想說,那寧澤便是明主?”韓冠問道。
“寧中郎自華郡起家,曾參與征剿梁義蟻賊,立下功勞。沅熙公主七次相訪,方才招之麾下。自此鳳飛九天,占金州、奪漢丞,無一敗績,全**中郎!何況此人擅長法術,有神鬼不測之能,又得浮屠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自入梁州以來,誰能擋之?那楚白便是中郎手下敗將!天下諸侯,誰有寧澤之能?群雄之中,唯獨寧澤占據三州之地,怕是不久之后,梁州也會落其手中。聽聞江州那邊,亦有兩郡歸了寧澤,何人能擋?此人遲早奪得大成十六州,盡早投之,可得重用!”
“寧澤確實厲害,只是能否統一十六州尚未可知!天下諸侯皆非善類!”韓冠說道,“再者,我與趙宬、程琬圍攻楚白,此時撤兵,實在不妥!”
夏侯畑道:“程琬、趙宬與韓兄不同,皆是野心之輩!此二人與楚白無異!此刻二人與韓兄聯手,只為利益,隨時反目。以韓兄之能,可敵楚白、趙宬、程琬三人算計?”
“這個……”韓冠低頭思索。
“在下與韓兄有舊,不會相害!此處丟給趙宬、程琬,得寧中郎護佑,嶺山郡世代為韓兄囊中之物!若成大事,他日汐州盡入韓兄之手也未可知!寧中郎帳下缺人,碌碌之輩盡皆重用,何況韓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韓冠想了許久,終于回答:“好!韓某相信夏侯兄,不知如何為寧中郎效力?”
“韓兄可以自稱嶺山郡內亂,需立即返回,騙過趙宬、程琬。到時領兵北上奇襲寧安,助寧中郎奪得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