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如此,程使君攻打汐州刺史楚白,怎的不念同僚之情?”錢仕站出來,笑問蔡群。
蔡群馬上回答:“楚白背信棄義,謀奪元州。此人野心勃勃,攻伐同僚,乃是朝廷逆賊!程使君征伐逆賊,是為蘇使君報仇!有大義之名。”
“蔡先生能言善辯,顛倒黑白,在下佩服!”錢淳出來說道,“元州之事,與你江州何干?”
“程使君與蘇使君交好,豈能坐視不理?”蔡群回答,“江州與楚白因蘇使君而戰,大義所在!侯爺趁人不備奪取懷柔、狼山二郡,有失厚道!素聞沅熙公主仁義無雙,豈能行此不義之舉,為天下人恥笑?”
“好一張伶牙利嘴!”寧澤聞言大笑,“不過你搞錯了。”
“在下何錯之有?”
“孤與江州確實無仇,”寧澤說道,“手下渡海迷失方向,誤入江州之地,欲借道懷柔,奔赴梁州。誰料懷柔郡遭賊人攻打,差點失守。同為朝廷兵馬,豈能坐視賊軍攻占懷柔,未獲百姓?不得已,我軍方才出手拿下賊人,暫且代管。”
蔡群嘴角抽搐一下,心說你也太不要臉了!那海角村賊人明明是為你們騙開城門,怎么變成賊人攻城,你們幫忙剿賊?
沒等他開口,寧澤繼續說道:“至于狼山郡,孤也不知狼山太守為何棄江州,轉投我軍。或許程使君執掌江州,民心不附?要不蔡先生去金州華郡,當面問問衛疆?”
明明是衛疆懼怕,所以投降。蔡群拱手說道:“侯爺才是顛倒黑白!沅熙公主素來仁義,侯爺不怕污了公主名聲?”
“哈哈哈~”寧澤聞言笑道,“公主仁義,可是天下盡知孤之心意!孤大權在手,誰敢不服?這名聲都落在孤頭上,可是孤不在乎!”
“侯爺豈能如此?”蔡群急忙說道,“天下之事,仁義為先!請侯爺歸還狼山、懷柔二郡,百姓方能信服!”
寧澤嘴角斜起:“程使君自己守不住城池,還得孤替他管理。蔡先生應當回去問問程使君,為何不能做好本分?就算孤將城池歸還,他也守不住。既然如此,不如孤代為守城,免得再被賊人攻入,傷及無辜百姓。孤也是為了大成江山,無奈為之!”
“侯爺身居高位,豈能信口雌黃?”蔡群急道,“分明是侯爺與賊人聯手奪了懷柔……”
“孤素來仁義,豈容污蔑?”寧澤正色,“明明是程使君守不住城,還得孤出兵平賊。胡亂安置罪名,蔡先生不怕惹怒孤嗎?”
蔡群并不害怕,大聲說道:“侯爺因一己私欲奪取江州城池,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在下并未誣陷侯爺,反是侯爺信口雌黃!侯爺若不歸還二郡之地,日后必為天下人笑!”
“孤拭目以待。”寧澤不以為意,到手的城池怎么可能換給別人?
見他油鹽不進,也不在乎名聲,蔡群情急之下喊道:“侯爺若是不肯歸還懷柔、狼山二郡,在下便一頭撞死朝堂之上,到時天下皆知,必定群情激奮!”
“來人,綁了!”寧澤擺擺手,左右立刻沖過去,將蔡群拿下。
蔡群仰頭大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侯爺太過無禮!”
寧澤笑道:“孤沒想斬你。再說,你都要尋死了,還怕被殺?”
蔡群回道:“在下不怕死,只是不能受辱!在下乃是使者,豈能受縛?”
“孤是為了救你!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寧澤說道,“若是放開,蔡先生一頭撞死在此處,何必呢?買賣不成仁義在,孤會命人送先生回到江州。”
“放開我!放開我!侯爺無恥!侯爺無恥!”蔡群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