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么說?”胡班恭敬問道。
“金十萬,軍糧四十萬石,此事就此揭過。”寧澤笑道,“鐘吉兆可以還給你們。”
胡班臉色一變:“侯爺,這未免太多!”
“多么?不多!”寧澤笑道,“錢糧放著又不會生崽,鐘吉兆這樣的大將可是難得。再說了,孤若攻下江州全境,程琬失去的何止這些?”
你這是公然威脅,敲詐勒索啊!胡班無奈:“侯爺此言差矣!同為大成官員,互相攻伐有失道義!”
“程琬先出兵,孤只是報仇罷了!說出去,也占著道理!”
見對方一口咬死是程琬過錯,胡班心里再不服氣也沒轍,明明是他先占江州城池,可是對方勢大。于是嘆息一聲:“事關重大,下官不敢胡亂做主,必須獲得使君首肯!”
“行,那你先在這邊住下,派人回去問問程琬。若他同意,錢糧送到,雙方休戰,鐘吉兆直接歸還。若他不同意,就不必談了!”
胡班拱手說道:“下官想要見見鐘將軍!”
“可以!”寧澤招呼一聲,“來人,帶使者見鐘將軍!”
“喏!”馬上有人過來,領著胡班離開。
等他走后,寧勇忍不住詢問:“侯爺,您要跟程琬講和,還要放了鐘吉兆?”
“才怪!”
“那您剛才……”
“你以為程琬真心想要求和?”寧澤站起身,“他不過是向穩住孤,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
“如果沒猜錯,程琬已經派遣使者去見楚白,準備和他聯手一起對付孤。眼下除了楚白,沒有其他人可以聯合。”
“那您還……”
“程琬不是真心給我錢糧,更不會容忍狼山、懷柔二郡被孤奪走。”寧澤說道,“當然,他也不會傻到以為,跟楚白聯手就能贏孤。之所以這么做,只是為了拖住孤,讓孤短時間內不能將其吞并。等到陸驄騰出手來,肯定不會容忍孤吞并江州、汐州以及元州。那幾路諸侯,顯然不是陸驄對手,包括唐牛在內,遲早被滅!在此之前,孤要盡快拿下程琬、楚白二人!”
“侯爺英明!”
寧澤微微一笑,轉向西面:“倒是婁曲,讓孤有些意外。已經設計好的局面,竟然被他躲過一劫。看來還得再設一局……”
此時此刻,元州元郡。
蔡群作為使者求見楚白。
楚白為了抵御寧澤軍隊,不得不親自趕到元州,在前線指揮防御。得知程琬派遣使者求見,猜到他的意圖。
眼下自己壓力巨大,單獨面對寧澤不是辦法。
在主帳接見蔡群,當面問道:“程使君派你前來,有何貴干?”
蔡群拱手說道:“寧澤狼子野心,覬覦江、汐、元三州之地。今已占據江州狼山、懷柔二郡,又得汐州鷲峰、嶺山。若不及時制止,怕是三州之地皆被吞并。所謂唇寒齒亡,程使君想要聯合閣下,共同抵御寧澤。”
楚白回道:“寧澤勢大,即便聯手不能敵之!”
“雖不能敵,總比獨自作戰力量更大!”蔡群說道,“只要雙方聯合,牽制寧澤,待丞相平定西方,便可大軍東征,到時一句擊敗寧澤!前番程使君與閣下雖有沖突,今日同臨大敵,當放下前事,攜手御敵!”
“寧澤勢大,非聯手不能敵之!”楚白說道,“既然程使君這么說了,楚某自然應允!雙方精誠合作,定要將寧澤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