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還走?”烏文棟驚道。
“那橋都沒了,能怎么辦?”烏文光在旁邊聳肩,“大不了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看來寧澤并沒有發現我們,也不知道石橋是被我們破壞的。”烏文德道,“只是比較謹慎小心,所以幸運避開陷阱。”
“真是這樣嗎?”沈昊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
“若非如此,他干嘛還要繞遠路繼續走?真的知道是我們沿途埋伏,為了安全起見早就原路返回啦!”烏文德很肯定。
“有點道理!”沈昊點點頭,被他說服,“算他運氣好,這都能躲過去!”
“接下來怎么辦?”烏文德問,“這邊過去就是大涼郡,總不能在城里動手吧?”
“莫急!”沈昊說道,“待我聯系大都督,向他請示。既然寧澤繞路過來,咱們先撤到大涼郡附近,找個隱蔽的山林藏身。”
“喏!”
兩次沒能得手,烏家四兄弟跟著沈昊,帶部下迅速后撤并且隱藏起來。
沈昊寫信,飛鴿傳書送到司馬法手中,報告這兩次行動過程和結果,并且請示接下來怎么做。
司馬法很快回信,讓他暫時消停一陣。
既然寧澤隊伍已經抵達大涼郡,便失去動手的機會。
他叫沈昊與烏家四兄弟先隱藏好自己,耐心等待。
寧澤到了城內,司馬法會親自與其相斗,若是沒辦法拿下,待他回去之時還是用得到烏家四兄弟。
得到司馬法的回復,沈昊當即通知烏家四兄弟,帶上他們藏身于大涼郡外最高的山峰,派出斥候確保消息暢通。
寧澤這邊,因為石橋坍塌,只能繞遠路去大涼郡。
剛走一段,寧澤又掉頭回來,讓士兵搬來一塊最大的石頭放在原本橋梁入口,并且取出一柄長槍當做毛筆,在石塊表面迅速刻上幾個字“年久失修,石橋坍塌!唯有繞路,請往此處。”
然后在下面刻一個大大的方向符號,拿墨水描黑,看得格外清楚。
“大王果然宅心仁厚!”商會成員與隨行百姓見到這一幕,對他的敬佩之情達到極限。在他們眼中,寧澤與傳言中完全不符,這才是仁義之人。
“對了大王!”有百姓說道,“可在下方刻上您的名字,讓過往行人知道是您立碑提醒。”
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讓寧澤寫上名字,叫更多人知道他做的好事。
寧澤假意推脫幾下,隨后裝作無奈,在大家的催促下刻上“沅熙女皇皇夫、華國太尉、丹陽王寧澤”。
完工之后,帶上隊伍轉向崎嶇小路。
這條路果然十幾二十年沒人走,已經看不到路面,完全被雜草樹木遮蔽。
寧澤親自帶著士兵開路,拿刀劍將阻擋道路的樹木花草全部砍掉。
商隊成員、隨行百姓也來幫忙,所有人齊心協力,一邊開路一邊往前推進。
雖然走得比較慢,還要重新開路,但也沒有辦法,畢竟唯一通往對面的石橋塌了,不想繞遠路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