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知道馬健派尹公儒過來,純粹為了發泄脾氣,并無任何意義。
寧澤沒有殺死尹公儒,對他來說也不意外。
鬧劇之后還是面臨華國大軍壓力,尤其寧澤親自到此。
之前的策略完全失敗,主要沒料到寧澤能第一時間抵達運糧隊。
尹公儒走這一趟,帶回來的消息證實寧澤卻是擁有比飛鴿傳書更為快捷方便的通訊方式,幾乎瞬間抵達。在馮喬看來,大概是寧澤某種新的法術,除此之外無法解釋。
而且己方境內,甚至身邊恐怕都有寧澤的人潛伏,隱藏極深。
南成對細作的防御已經竭盡所能,已經揪出許多來自各方勢力,潛伏境內盜取機密的目標,可是沒有像寧澤那樣一眼看穿目標的法術,肯定有人沒露破綻,繼續藏在境內將各種機密傳到華國。
在這種情況下,華國兵馬步步緊逼,南成這邊也沒辦法抽出時間進行大規模細作排查。
雙方對比,南成完全處于不利狀態。
馮喬要做的,就是在這完全不利的情況下,想出辦法拖住寧澤一段時間,盡量給南成制造機會。若能設法消滅寧澤,當然是最好的。
可是他再聰明,一個人想要對付寧澤還是很難。
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面對智謀不輸己方,而且更為難纏的寧澤,馮喬召來楊昭,在此與他暗中商議,希望找到對付寧澤的方法。
兩人根據己方掌握關于寧澤的各種情報,還有之前策略被破,得到新的消息,一直討論到深夜,否決了無數計策。
兩人皆感疲憊,卻還絞盡腦汁。畢竟迫在眉睫,寧澤大軍很快就會強攻城池,必須在對方過來之前想好對策。
“寧澤法力高強,可以輕易看穿人心,有他在,多數計策無法成功!”馮喬揉著太陽穴頭痛說道,“似乎軍隊進入一定范圍,即使沒有被對方斥候發現,寧澤也能提前知道,恐怕也是一種法術。這樣的對手最可怕,不管任何計策都會提前被他識破,我們非常吃虧!就算堅守城池,各種各樣的法術也會將我們的優勢變成劣勢,想來想去,就算想要拖延也很困難。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拖住寧澤腳步?”
楊昭摸著下巴胡須,低頭說道:“以現在的狀況,任何針對寧澤或者寧澤下轄軍隊的策略都難奏效。除非避開寧澤,對他周圍之人下手。只是我方自身難保,根本抽調不出兵力前往華國各處制造麻煩。華國內部對細作的抓捕比我們還要嚴格有效,想到后方對付他的家眷,以其作為人質也不可能。最重要的是,根據盟軍軍情共享,寧澤似乎可以做到瞬息千里,就算我們得到機會,對方有瞬間便能傳訊的能力,寧澤可以及時到達。也就是說,我們所做一切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