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換了個身份,張飛能乖乖和自己結義?乖乖的出錢組建民團?他看重的,無非是自己‘漢室宗親’的身份,至少一開始是這樣!
換了個別人,木愣愣跑去用蒸餾技術和張飛打賭,別人弄死自己,把技術占為己有都有可能。身在這個時代,不能小瞧了人家的淳樸,更不能低估了世道的險惡!
回到莊子這邊,士卒已經進行最后的整備,大家似乎都已經知道明天要出發,所以開始收拾了行囊。最忙的還是輜重部隊,他們要把物資裝車,同時還要檢查是否有遺漏,估計今晚要很晚,才能休息。
“兄長,為何要準備兩大車的酒仙釀?”張飛遇到劉韜,少不得上前詢問。一車便是五十多瓶,輛車上百瓶,酒窖里面的庫存都不見了大半。
再加上張世平和蘇雙采購的部分,涿郡最近兩個月,可能喝不到六月份的酒仙釀了。
“這兩車就,我自有妙用,若使用得當,說不得張家能更進一步!”劉韜聞言笑道,“若是運作得當,說不得你這酒仙釀,可就要成為貢品了!”
貢品是從全國各地收集,進貢給皇宮的物品,運費和成本自然是由生產者自己提供。但同樣,多少人巴不得自己的東西成為貢品,因為在這個時代,貢品就是一面招牌,非最好,不能得到這個稱號。
張飛自然明白,若這酒仙釀成為貢品,那么別說涿郡,怕是全國的商人都會涌入涿縣,揮霍萬金求取一瓶六月份的酒仙釀。他也曾經有過這個打算,只是沒有門路!
“當真?”于是在聽了劉韜的話之后,頓時激動,同時有些患得患失,“那也應該等窖藏一年的出來,再運作啊!”
“時不我待,不趁著這個機會,我也沒辦法運作。再說窖藏一年變故太大,酒的品質年年都有些不同。到時候陛下喝了,覺得和去年的不同,發脾氣了怎么辦?所以進貢的規矩,從來都是最好的留自己,能量產的,才進貢給皇宮,六月份的正好!”劉韜連忙解釋。
就如同后世,頂級的大紅袍都是茶商自己享用,次一等的才進貢給朝廷。皇帝以為自己喝到最好的大紅袍,卻不想最好的,從來不歸他享受。
“原來還有這個講究,多虧兄長提醒,否則的話飛怕是要犯大錯!”張飛聞言一愣,細想之下,卻是覺得破有道理,連忙道謝。
他還真打算過段時間,也就是窖藏一年的好酒出來的時候,就送給洛陽,看能不能混個貢品,有了這個金字招牌,張家就算他不在,也能繁榮起來。
可劉韜那么一說,才知道這貢品也有風險,有講究,也多虧提前知道,否則真的出事,想要挽回可就來不及。
至于劉韜也有打算,那就是趁著左豐前來巡查,看看能不能偷偷打好關系,多一條門路總好,否則盧植下獄,指望他估計很懸!
“報!”就在他和張飛細說的時候,卻有偵騎前來匯報,“有黃巾大軍,朝涿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