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士卒們紛紛回應,似乎這兩句話有著某種魔咒,念完之后,整個人都變得不再害怕,甚至變得熱血沸騰起來。
“殺賊!”張飛聞言頓時不爽,你們居然吼得比我還大聲?不能忍,于是一聲暴喝。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這如同驚雷一般的吼聲破空而至,震得騎將都有些瑟瑟發抖,更別說身后的士卒。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頓了頓,然后……然后他們就發現,敵軍已經來到自己的面前,三四十米的距離,兩軍騎兵一個沖鋒,幾乎是一眨眼就到了。
張飛麾下的騎兵,如同錐子一樣刺入賊軍騎兵的隊伍之中,直接破開一個缺口,然后不斷擴大,撕裂,然后沖散,硬要比喻的話,就如同一股暴風,席卷而過。
和他比起來,賊人的這支部隊,估計是迅速奔襲而來的關系,就如同遇見減弱的微風,被暴風猛地一撞,頓時就散開了。
張飛此刻真的很享受這種感覺,長矛在飛馳的狀態下,刺中敵人,然后借助沖力將其刺穿。同時沖力推動他向后,于是牽扯到坐騎也不得不放慢速度,最后被自己座下的踏雪烏騅給撞飛。這種速度與激情,是步兵戰陣所沒辦法體會到的。
僅僅一個照面,敵軍數百騎兵直接被他沖散,賊將當場被殺,讓人訝然的是,己軍就沒有一個落馬,甚至受傷的也幾乎沒有,最多手部有些扭到。
舉起手,張飛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里的皮膚似乎多了一層硬邦邦的角質層。看到這個,他心里頓時明白,應該是兄長在偷偷施法相助。
賊人本部被沖散,甚至賊將都已經伏誅,自然不敢繼續打下去,殘兵大概還有幾十個,能走的理科就轉身離開,走不掉的,只能在地面等待張飛的俘虜。
“軍候,要不要追?”下面的屯長詢問。
“你帶著部屬,追擊十里,追不上就算了!”張飛想了想,隨即下令。屯長當即領命,帶著本部一百騎兵,追擊出去。
“居然只能沖一輪……有些不盡興啊……”張飛則是打馬回到本陣,少不得調侃了句。
“益德也是真的大膽,居然敢和賊人面對面沖撞。”劉韜眼看大軍沒有出現傷亡,也是松了口氣,少不得上前抱怨道。
“賊人都沒有騎槍,兩軍對沖,也是我們先攻擊到他們,怕什么?”張飛大笑,“關鍵他們若是躲開,我正好調轉馬頭,從側面穿插過去,不管對方怎么應對,都是我占優勢!”
他雖然喜歡速度與激情,喜歡戰場廝殺的感覺,且性格有些急躁,但絕對不是沒腦子。
“主公,對岸的賊兵也退了……”簡雍突然指了指河對岸。
眾人看過去,果然在確認己軍騎兵敗退后,對岸的步卒也開始迅速撤離,并不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