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說,的確是這樣!”劉韜那么一說,盧琰也開始緊張起來。
和劉韜不同,盧植已經舉孝廉出仕,就算短暫下獄,憑借著原本的身份和在士族的聲望,能夠輕易官復原職,甚至在一兩年后更進一步都有可能。
可劉韜呢?雖然有漢室宗親的身份,本身只是一個鄉紳,雖然被劉焉任命為別部司馬,南下支援盧植,盧植若是下獄,他親眼目睹這一切,難道能不跟著去洛陽?
事關孝義,別說劉韜,就算是他都不敢有半點怠慢。可當劉韜放棄眼前這一切,他扣除能獲得一些名聲之外,能獲得什么?
最多一個舉孝廉的機會,然后可能從軍,可能從政,一步步爬。本身自然也沒什么,可若天下即將大亂,時間根本不允許他慢慢爬。
“左豐會在軍中待多久?”劉韜想了想問道。
“這個怎么可能知道?視察一兩天,估計還是要的,多的五六天也有。”盧琰想了想。
“的確,他肯定要裝模作樣視察一番,然后給盧植和下面的軍官一點暗示,給他們一兩天思考和籌錢的時間……”劉韜開始分析,“也會視察到我們這邊,對吧?”
“兄長早些時候的準備,便是為左豐準備的吧?”盧琰似乎明白,不,聽兄長預言有個叫做左豐的黃門過來,他心里已經大概有了這個想法。
更別說,劉韜以前也說過,他的身份,接觸宦官問題不大。
“少不得要挨老師一番痛罵……不,必須要挨罵,這樣才好。”劉韜想了想,“去看看老師什么時候有空,我要去見他。”
“兄長已經有了決斷?”盧琰聞言,頓時有些激動的問道。
“先給我去看看,老師什么時候有空。”劉韜點了點頭示意。
后者也不廢話,直接去查看,只是一個多時辰之后,才回來,表示盧植已經有空。
“左豐呢?”路上,劉韜少不得問了句。
“車馬勞頓,再加上天色已晚,先去休息了。”盧琰回道。
劉韜聞言點點頭,不多時就來到盧植營帳,通報之后,進入營帳拜見。
“德然,聽琰兒說你有要事找我?”盧植好奇的看向劉韜,“不會和左黃門有關吧?”
“恩師為何覺得和左黃門有關?”劉韜沒有回道,反而反問了句。
“歷來陛下派遣黃門到前線視察,大多會向官員索賄,膽子小的會暗示,膽子大有靠山的,甚至會明示。”盧植緩緩說道。
索賄這種事情都能明示,可見宦官集團,其實也不全部是冤枉。
“弟子這次前來,的確與左黃門有關……”劉韜事到臨頭,卻是有些怯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