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左豐離開也有三天了吧?”劉韜席地坐在營帳里面,看向外面,“也不知道他們到了哪里,一路太平否?”
“兄長……”盧琰拿著一本《詩經》,一臉嚴肅的樣子,“請不要逃避學習。”
大概是自作孽,三天前不是用了于謙的《石灰吟》的兩句話。盧植回去之后反復品味一下,七言詩有些不習慣,畢竟時下流行的是五言詩,不過這兩句越品越有味道。
又聽盧琰,說過劉韜早些時候,在酒席上的一首詩。大概覺得劉韜應該有作詩的才華,只是沒有學習過類似的知識,于是就讓盧琰,趁空閑給他補補課。
反正,目前天氣真的越來越熱,工匠雖然已經開始針對廣宗城打造攻城器械,攻城卻怕要在七月前后,才能進行。期間只能期待賊人出城作戰,或者主動投降。
“話說回來,我們以前有繳獲過《詩經》嗎?”劉韜只能換個話題。
“當然沒有。”盧琰隨口回道,“這是父親繳獲的。”
劉韜突然覺得,盧琰在打下城池之后,就跑到那些富戶家里,看看人家書房有沒有書本,把沒有的書本帶出來抄錄的行為……莫非是遺傳?
“……粲山……”劉韜看向盧琰。
“兄長,裝可憐是沒用的,我們繼續……”盧琰可不會給他打感情牌的機會。
“好吧,繼續!”劉韜還是放棄治療了。
也多虧早些時候,在魔力上加了2點,隨著魔力提升到7點后,腦子似乎真的靈光了一丟丟,不明顯,他甚至覺得是錯覺。
穿越前,從大學畢業之后,他就沒有好好學習過。以前煲雞湯的人說,這學習是一輩子的事情,人想要獲得更大的成就,就要學習,學習,再學習。
劉韜覺得這是對的,不學習,那些煲雞湯的怎么那么會忽悠人。后來同事聽他那么一說,就懟了一句回來:給你在這一行工作個十年,你也能成專家。
劉韜仔細回味了一下這句話,回去就把書本都賣了廢舊……
也不是說學習無用,只是他已經養成實用性為主的觀念。學點兵法韜略,哪怕一些類似《齊民要術》之類的都好。詩經,說真的真不感冒,他有不打算當大詩人。
腦子里面詩歌倒有不少,在這個時代都屬于‘靡靡之音’,說難聽點,就是‘亡國之調’,活膩了或者腦子抽了,才會拿出來用。
“粲山,打個商量……我讀《論語》成不?”劉韜到底還是放下了《詩經》,學了一個時辰,他發現自己一點大詩人的天賦都沒有,這《詩經》,他越看腦子越空。
別說吟詩作對,他現在都有點迷茫:我是誰?我來自哪里?我為什么要在這里讀詩?
“父親讓我教詩賦,我身為人子,豈能不遵?這詩賦,好歹學兩天,實在讀不下去,我再和父親說。但學都不學就放棄,怕父親會不高興。”盧琰也有些看不下去,左右看了看,然后來到劉韜耳邊,低聲說道。
得,好在自己這個兄弟,還是明白人。也幸好,不是盧植親自過來教書……
“讀,那就讀唄!”劉韜拿起書卷,在臉上扇了扇,這天氣真要命,氣溫越來越高。又沒有風扇和空調,也就是這竹簡,突然發現當扇子還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