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韜是宗親里面的后期之秀,而且算是目前所有宗親里面,‘戰績’最高的一個。
如今的宗親之中,大部分都是以‘治政’著名。劉岱、劉虞和劉焉皆是如此,劉表年紀輕輕的時候也頗有才華,奈何于太學生太過親密,于是已經被放棄。
最后被大將軍撿走,當了掾吏,趁著這次討賊,安排他進入北軍擔任中侯。未嘗不是,陛下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
除此之外,劉岱之弟劉繇也頗有才名,奈何性格偏軟,不堪大用;陳王劉寵,也在這次黃巾之亂,闖出一番動靜,但也僅僅是動靜。
劉寵根本沒有為國效力的意思,只想著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已經是封王,再進一步,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基本上,大部分宗親都以文治為主,武功實在不堪,劉韜這個以軍功聞名的宗親,自然成了關注的重點。陛下看重,那么在洛陽的其他宗親,自然也會看重。
劉華原本的確很生氣,但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就是劉韜之后,也就沒有打算再追究,三千貫說送就送,反正以搏戲坊的名頭,再賺三千貫,其實難度不大。
不過此刻,卻是對他所言,有些好奇起來。這個族弟,到底能給自己,帶來什么賺錢的手段?
“好弟弟,這樣釣族姐的胃口可不好。”劉華看劉韜并未進一步解釋,于是主動詢問。
“…………”劉韜心里有些凌亂,這話說的,怎么感覺有點幽怨。
也不敢怠慢,連忙解釋:“把搏戲坊分成兩個部分,純粹的娛樂室,以及賭坊。”
“聽不明白,這兩個部分,分別有什么用?”劉華搖了搖頭,要求進一步解釋。其實她聽明白了一些,也正是因為聽明白了,覺得有可行性,才需要進一步詢問。
“今天來搏戲坊,一開始看不明白,后來發現整個搏戲坊分成兩部分。”劉韜比了兩個手指,“一部分只想來玩,一部分卻想來賭。”
“有何區別?”劉華追問。
“想來玩的,自然希望有一個安靜的環境,畢竟他們享受的是游戲的過程。”劉韜解釋,“想來賭的,他們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果。看著手里的錢從多變少,從少變多,玩的就是一個心跳而已。”
還有些傻子打算靠這個賺錢,實際上最出名的拉斯維加斯,本身就是個吞金貔貅。
類似這樣的地方,來見識見識,花點錢玩玩無所謂。靠這個賺錢,別人吃什么?!
這不,贏了搏戲坊三千貫,差點就要下黑手。這個時代,雖然沒有那么多千術和手段,但下黑手,卻是更加無所顧忌。
頓了頓,繼續解釋道:“于是可以把搏戲坊,劃為兩個區域。一個給喜歡搏戲,享受過程的人,一個安靜玩游戲的地方;另外一個不玩游戲,玩心跳的地方。”
“那還不如都玩心跳,玩游戲,不賺錢……”劉華搖了搖頭,洛陽這種地方,真的都玩游戲,有些時間長的都要兩刻鐘以上,就收點場地費什么的,實在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