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要……”劉華聞言不由皺眉,擔心劉韜是打算謀反,或行霍光之事。
“想多了,他原本只是涿縣一個士紳家的孩童,最多師從盧植一段時間。”劉宏搖了搖頭,“謀反離他太遠,哪怕士族非要推個人上去,也不會是他這種。”
一般來說,肯定是要漢室宗親,而且是血脈比較靠近的。其次就是要有些地位,劉韜這個‘族人’顯然不可能,至少也得是侯或者王。
頓了頓,補充道:“另外……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野心勃勃的存在,來洛陽那么久,都沒有去和士族接觸的。”
若非沒錢,打算去賺點,估計連出宮都不做。劉韜幾乎就是在練兵,然后看書,根本沒有任何交際,最多是和那個女校書有關聯。
不過那個關聯,在劉宏看來,無非是出于男女之間那種情感的交流。
蔡琰也是,她真以為混入蘭臺當校書,自己會不知道?只是知道她一個人寡居在家,再加上的確有才華,也就默認了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蔡琰真要出宮,衛尉那邊估計真的會放行。只是她本人不知道,結果跑去劉韜的營地里面過了一夜,知道這件事后,劉宏都懷疑,她是不是對劉韜有好感。
說道劉韜,劉宏倒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自然自語道:“說起來,早些時候,他似乎表示過,自己想要外放……”
雖然這是自言自語,但劉華靠得那么近,自然是聽到的。
“年輕人,喜歡拼搏不奇怪。陛下,把他放在洛陽,可能還太早。”劉華想了想說道。
“我何嘗不知……”劉宏感慨,“只是我突然發現,我手頭上真的無人可用。”
趨炎附勢之人要多少有多少,但只能在外面喊喊口號,真的有問題,沒有一個愿意沖鋒陷陣的。這次討伐黃巾賊,不僅耗空了他的內帑,同時還讓北軍掌握在士族手中。
有不少痕跡表明,袁家與張氏三兄弟有聯系,可偏偏他們做得滴水不漏。
換了光武帝或者武帝那陣,別說證據,只要懷疑就能讓袁家滅族。可現在他不行,他敢那么下令,群臣死諫不說,詔令能不能離開洛陽都兩說的。
運氣不好,甚至成為某人行霍光之事的借口,以至于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在組建起一支新的軍隊,并且控制在手中之前,他需要有一支軍隊,可以隨時調配。這支軍隊必須要有戰斗力,而且統兵之人必須站在他這邊,同時善戰敢戰。
這樣一看,這不,全天下似乎就劉韜這支軍隊,是最符合要求的。
“劉韜年紀還小,不磨礪一下,估計會出問題。外放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如果是邊地的話,坐擁兩三萬兵力也正常,現在這兩千余兵力,作用不大。”劉華提醒道。
“先過兩年,我籌夠了錢再說……”劉宏拿起油條,一下咬下一大口。
“多少錢,才算籌夠?”劉華少不得追問了句。
“至少能再組建一支軍隊,至少兩萬人的軍隊!”劉宏回道,西園八校,這個概念其實已經有,只是礙于沒錢,所以只能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