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兩千石的官員,可以蔭一人為郎……只是劉韜很糾結,這蔭一人一般都是說后裔,沒有聽說過可以蔭父親的……
“別一副很奇怪的樣子。”劉元起似乎感覺到劉韜的情緒,多少有些不滿,“為父只是沒有機會一展所學,并非沒有才華!”
“對,您說得太對了!”劉韜哪敢頂嘴,只能乖乖附和。
“其實也沒什么……”被劉韜那么一說,劉元起反而有些扭捏,憋了一陣子,最后還是乖乖坦白,“前陣子,陛下派人過來打聽你的事情。這幾天,又有小黃門過來宣旨……”
所以為什么是這個時候?劉韜有些想不明白,要封的話,也得是他被封為羽林中郎將的時候,順便封一下劉元起。最近幾天才派人過去,這就有些想不通。
“可父親如果過來,涿縣那邊的田產……”劉韜試著問了句。
“我出仕,宗族的那些老家伙,都表示會幫我照料。以前我還要幫忙照看族田,現在難得輕松。再說,洛陽這邊不是有個莊子么?總得有人照料!”劉元起隨口說道。
顯然對宗族里面那些老一輩的族親,也是感到無語。甚至有可能他原本都不打算過來,只是被嘮叨太多,索性過來這邊,也樂得輕松。
“你是不知道……”劉元起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你當了羽林中郎將,下面有羽林郎,是三百石俸祿的官職,這不一個兩個都打算走我路子,給你塞人,老子都煩死了。”
果然是被煩得,干脆過來洛陽當了這個中令啊……
中令是郎官,尚書下屬,剛剛到任稱之為中令。一年任期滿稱尚書郎,三年稱侍郎。
在劉韜看來,這郎官制度,有點類似后來的翰林院制度。當了三年侍郎,然后根據實績再進行調任,能者上,才能不太出色的下放,除非重大過失,很少有直接革職的情況。
畢竟大部分是兩千石官員的后裔,照顧還是要照顧的。這官僚作態,不管放在什么時代,其實都差不多。
只是這樣就有些尷尬,父親擔任侍郎,秩比四百石。他是羽林中郎將,秩比兩千石。兒子當官超過了老子,也不知道劉元起的壓力大不大。
就他剛剛嘮叨的,是有些壓力的,可比起這個壓力,顯然族親給他的壓力更大而已。
“那,住的地方找到了沒有?”劉韜試著問道。
“直接住莊子里面不就好了?”劉元起一愣,不是有去處么?
“那莊子是在洛陽外面,估計坐馬車來到洛陽這邊,都需要半個時辰。更別說還要來到皇宮這邊任職,算下來,卯時到來的話寅時二刻左右就要出門了。”劉韜提醒道。
“那么說也是,感覺好麻煩的樣子……那你說怎么辦?”劉元起也沒想到是這樣,他都四十多,寅時二刻起來實在有些勉強。
“還能怎么樣,在洛陽周邊,租個宅子住著……”劉韜說道這里的時候,就想到了蔡府,畢竟那邊似乎還有空房間。
只是轉念一想不行啊,讓父親住進去算什么意思?他不尷尬,自己和二女都要尷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