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紙,劉韜原本創造出這個,只是為了照顧好自己的菊花。有了廁紙,受了快兩年……也許快二十三年委屈的菊花,得到了更好的照顧。
他沒想到的是,這玩意在洛陽火得很快,劉宏試用了一次,就把這個列為貢品。同時要求把這部分的作坊獨立出來,單獨生產。同時,加大了資金的投入。
劉韜沒二話,給他占七成,自己就要三成。
都說皇宮里面的秘密根本不是秘密,更別說三公衙門都還在南宮周圍。很多人都知道廁紙這玩意,一開始說真的,褒貶不一。
文士顯然對劉韜生產廁紙這件事,很反感,認為這是對紙張的褻瀆。劉韜無所謂,被人買不到紙難道還不能抱怨幾句?反正真正用上,估計還是要真香的。
在新作坊做好之前,舊的作坊每五天大概可以做出一批,大概兩百刀左右的廁紙,按照一刀一捆出售,價格最后按照三十文一刀的單價出售,批發的話還有得談。
同時,進貢的部分,將安排在新的作坊進行單獨制作。依然是土紙,只是在工藝上仔細一些,反正成本可能會提升到一刀五文錢上下,但更平整,質感更好一些。
由于就在洛陽,不同于別人一年進貢一次,草紙可以一個月進貢一次。皇宮里面,其實也就皇帝、皇后和皇子用,最多加上內官,一百刀完全足夠,價格也就五百文上下。
成為了貢品,就相當于有了一個牌子,這玩意技術含量很糟糕,學徒都能學會,更別說外人,很容易仿造,這個時候‘貢品’這個牌子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
當然,后續已經不需要劉韜太過問,他有專門的人去核對賬務,最多針對一些大事向他匯報。這意味著,他的注意力,也開始在造紙作坊上面移開。
“這周休沐日,你得跟我走一趟。”土曜日這一天,劉元起找到了劉韜。這位最近幾天,已經開始適應中令的工作,似乎也交了一些朋友。
“去哪里?”劉韜有些詫異。
“紅袖館!”劉元起回道,“明天在紅袖館有文會,我帶你過去,和洛陽的士族交流交流。你也是,來洛陽那么久,不是呆在皇宮,就是回宅子里面,這怎么行?”
“聽這名字,就感覺不是什么正經的地方……”劉韜吐槽道。
“什么叫做不正經?”劉元起直接懟了回來,“扣除臨大街那些青樓,就這個最大。也是最多士人喜歡去的地方。尤其明天有文會,帶你去見識見識。”
“無非一群懷才不遇的家伙,在那種地方碰碰運氣,我還需要去那種地方?”說起文會劉韜就想起涿縣的文會,一群文士賣弄學問,或許得到一兩個士紳看重。
看重了,那么可能會雇傭到家里,幫忙做事情;要么資助士人學習和闖出一番名聲;甚至于,可能會招攬到家中,當東床快婿,也有可能是入贅。
有點像大型文化人才交流會,還有一些公卿貴族,達官貴人舉辦的文會,那就是圈子里面曬娃的地方,也通過這個方法,來加強一下各家的人脈。
畢竟文會上,少不得找到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這類朋友多了,路子就寬了。
“要去文會,那也是去三公九卿之類舉辦的文會。去青樓的文會,那有什么意思……”劉韜直接懟了回去,他好歹也是秩比兩千石的。
“按照你的意思,三公九卿舉辦的,你就去了?”劉元起神色古怪的看向劉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