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袁紹就表現出足夠的親近。劉韜沒有疏遠,但也沒有過度親近,時不時聊上兩句,只要不涉及漢室宗親的立場,那么他才談論。
好歹相處幾天,劉韜的立場,袁紹也差不多了解。于是在他被封為羽林中郎將之后,也沒有怎么主動去找。畢竟,雙方的利益方向不同,甚至還略有沖突。
按說,關系也就這樣冷淡下來,可如今大哥……你這樣的態度,我感覺是要算計我。
“本初兄,許久不見。”劉韜心里犯嘀咕,表面少不得還要笑著迎了上去。怎么說,這次都在別人府上舉行的文會,還板著個臉的,還不如一開始就不來算了。
“也是袁某不對,回京之后公務繁多,也不能邀請賢弟出來聚聚。”袁紹主動賠不是,至少劉韜還真看不出演戲的成分。
對,很忙,嚴格來說大家都很忙……
“彼此彼此,劉某剛來洛陽,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有什么去處,不好隨便邀約,還望本初兄不要見怪。”劉韜少不得也要客氣一番。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一下子成了多年不見的朋友一樣,就差沒有直接結拜的程度。周圍的賓客自然很奇怪,這年輕人誰來著?
好在大多都是跟著長輩過來,年輕的不知道,三公九卿級別的大佬,肯定是認得劉韜的。看向兒子投來那疑惑的眼神,于是低聲介紹一下。
漢室宗親,軍功封官,盧植門生,這三個身份倒是的確有些震撼。別看半年大功數件,小功無數,但從白身一下成為羽林中郎將,這就是硬實力的表現。
再看看他們,基本上就是郎官,有些甚至還沒有出仕,畢竟還沒有及冠。
“不就是運氣好點,趁著黃巾賊作亂……”少不得還有一兩個酸的,只覺得劉韜是運氣好,趕上了一個好時機。
關鍵這種想法的人,只要有兩個以上,就會形成串聯,一時間居然隱約形成了一個小團隊,打算在這次文會,好好刁難一下劉韜。
畢竟劉韜雖然是盧植門生,但卻是以軍功封官,文韜方面,卻不知道如何。
當然這些劉韜是不知道的,他此刻還在想,袁紹這樣熱情,到底是有何打算。拉攏自己這種腦殘的想法,估計他是不會有的了,相處那么久,肯定知道自己是站在劉宏這邊的。
那么就是扣除政治立場方面的利益,比如說,商業利潤……
想到這里,劉韜了然,很大概率,袁紹應該是沖著造紙作坊過來的。畢竟袁家名下,其實也有那么兩座造紙做法,規模比皇家的還大,關鍵幾乎壟斷的原材料的收購。
正是這兩個作坊的排擠,皇家的造作作坊一直在虧損的狀態,否則劉宏怎么會大手一揮,直接就轉讓給了自己?
所以說,袁閥是看上了廁紙的利潤了?劉韜不由得惡意的揣測到,這是打算索要工藝,還是直接入股?話說回來,這個概念應該自己先提出的吧?
嚴格來說,股份的概念,應該是宋朝才開始有的吧?!
袁紹也并非只是為了接待劉韜,似乎也負責接待其他賓客的意思。同時接待客人的,還有另外一個,和他有點像的年輕人,應該是其弟弟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