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其實也不是先秦的寫實畫法,而是后世的工筆畫法。畫法細膩,把纖毫都能很好的體現出來,可以說是國粹里面,劉韜最喜歡的一種畫法。
只是那么繁瑣的畫法,劉韜肯定駕馭不了,也只有張飛這種,外粗內細的存在,才能駕馭這種畫技。另外,用這種畫技,來默默耐心,也是挺好。
眾人恍然,剛剛劉韜也說過,他略通畫技,只是不如張飛。只是略通的程度,指點張飛這個級別的,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他的畫技,甚至可能在張飛之上?眾人想到這里,頓時肅然起敬!
然后少不得,慢慢探討這個畫技,工筆畫其實也很講究,普通的紙張很難畫出好效果,得用布帛來畫質,換言之,就繪畫的成本就不低,還要把畫壞的情況算進去。
至于宣紙……劉韜可沒辦法弄出那玩意,估計這個時代,也根本沒辦法弄出那玩意。畢竟宣紙需要的原材料,這個時代未必能找到,找到也沒用,紙藥才是關鍵!
只是外國那種油畫,其實不也是在畫布上繪制的么?劉韜就打算做這個生意,反正畫布本身是亞麻纖維所作,然后在表面涂上白色底層。
說不定,可以因此搞出一門新的生意出來……當然,不會在洛陽這里那么做!賺錢什么的,自然還要在自己的小底盤里面經營,更劃算一些!
想要離京外放,那么首先要有足夠的原因。劉韜會來參加這次文會,不僅是給劉元起面子,畢竟是老爹,不給面子不行。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劉元起的話提醒他了。若是劉宏認為他不是孤臣,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外放了!關鍵又不能和這些人太近,這尺度有些難以把控……
畫作的問題,討論了好一陣之后,大家的話題,又逐漸轉移到詩歌,經學方面。
說到底,繪畫音律這些,其實都只能算是加分項,這年頭要混得好,治學,主要是治書的能力就有很高的要求。可以說想要混這個圈子,不會治書可不行,相處起來沒話題!
說經學,當然還是《春秋》,每個人都有一部屬于自己的《春秋》,也因為大家都在治《春秋》,所以你不治這本書的話,那么估計和別人沒話題。
到了這個級別,三公九卿偶爾也會說兩句,或者點評一下。盧琰也參與進來,主要是未來小舅子邀請,他不說也沒辦法。
盧植主要治《禮記》,對《尚書》也有鉆研,《春秋》當然也不在話下。盧琰小時候,也跟在盧植身邊一段時間,所以也算耳濡目染,很多話題也能信手拈來。
原始版的《春秋》一萬八千字,費點心思能背下來。盧琰還做不到,但好在也沒有要求都要記住,畢竟科舉制度還沒有出現。
“如今治《春秋》之盛,猶在前漢之上,前漢尚有《谷梁》和《公羊》,如今空有《左氏》,說來說去,無非差不多的言論。”司空張溫感慨。
“前漢時,《公羊》盛行一時,與《谷梁》和《左氏》分庭抗禮,如今早已沒落,公羊儒,怕是已經沒了。”袁隗感慨,公羊儒還好,谷梁儒才是消失最快的學派。
“誰說的?”劉韜指了指自己,“很不巧,我其實就是公羊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