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那么緊張……”劉宏聞言隨口回道,“若是這樣就能離心離德的話,那么也就證明他不過如此。”
就目前的情況,劉韜很難再站在士人那邊。離開自己這邊,那么結果就是被完全孤立。
那么主動把自己完全孤立的,劉宏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賞了他三個宮女……對,這三個宮女,真不是他安插過去,監視或者離間劉韜的。
滿意是滿意,該下黑手還要下黑手。他能用的手段不多,既然利大于弊,而且大了那么多,他實在忍不住要下黑手。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從劉韜那里,要來了兩個幫手。同時狠狠打壓了一番袁隗,不管是實際,還是從名聲上。這意味著,以后他脖子上的枷鎖,還能更松一些。
劉華已經的搏戲坊已經開始重新開業,新的玩法很受歡迎,尤其這種把熱鬧和安靜分開的手段,對于那些有身份,喜歡搏戲,又不太喜歡吵鬧的達官貴人來說,也非常舒服。
一周的收入,差不多頂以前一個月的收入,資金方面的壓力,應該可以緩解。
想到這里,劉宏站了起來:“且看看他后續表現如何,再做計較!”
直接刺殺的確過分,但沒辦法,他手里實在沒有太多手段可用。劉韜擅長打仗,文學方面也有些才能,就是具體治政和應變能力不知道如何。
如果同樣出色,那么可以考慮繼續提拔他。但若是連考驗都過不了,那么他也沒辦法應付士族那邊。他們可沒有自己那么直接,但狠起來,能讓一個人身敗名裂!
死亡和失去一切活著,哪個更加殘酷?想想蔡邕,他現在都還只能躲在吳郡不敢回來。
劉宏都那么說了,趙忠自然也不好僭越,只能跟在他身后離開。
隨著五十人被砍,消息是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四面傳播出去。不到一天,整個洛陽城,都知道劉韜遇刺的消息。
劉韜的安危,這個姑且不說,畢竟關心的人不多。畢竟別人的事情,和自己沒有太多關系,最多聽個樂子。但誰下手,那就需要關心,誰知道是不是個亂咬人的瘋狗?
最后大家發現,矛頭幾乎都指向了袁氏,主要是指司徒袁隗。
于是沒兩天,袁隗主動請辭,以表清白,從司徒之位退了下來。就在大家,想看看誰當上了新的司徒,卻不想崔烈花了五百萬錢,買下了司徒之位。
“這崔老頭夠狠的!”在大殿上,看到崔烈被任命為三公的劉韜,不由得吐槽道,五百萬錢就是五千貫。還沒有起兵前,他們家別說五千貫,五百貫有沒有都兩說的。
整個洛陽的輿論,如今都集中在袁閥這邊,崔烈這邊,最多有些人議論一下,但關注度顯然不高。
和崔烈這件事情相比,任命劉戈為長水校尉,同時任命上官煜為長水司馬,就顯得無足輕重,袞袞諸公,甚至不會去考慮,這兩個人哪來的,是什么人……
“恭喜你們,眼看要飛黃騰達了。”散朝的時候,劉韜來到兩人面前。
“德然莫要如此……”兩人朝著劉韜笑了笑,“但有吩咐,盡管差遣便是!”
兩人根本不知道,劉韜在和他們對話的時候,已經給兩人施展了一個時間操控。看著兩人,節奏似乎快了那么一點點,心里才算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