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大概后退到十多天前,這個時候盧植剛好被帶到洛陽問責,然后免職。上午剛剛把人送出皇宮,下午劉韜的奏折就送來了。
“這個劉韜,倒是好大的膽子!”劉宏看了看奏折的內容,當即笑罵道。
現在那些邊軍,基本上別人不來,他們都不會主動去尋找敵人。物資補給不足是個問題,畢竟邊軍經費雖然占據大頭,但其實每年都有削減,不敢妄開戰端是個問題。
本身防守已經很吃力,繼續開戰,尤其是全面開戰,整個朝廷沒辦法支持這樣。所以妄開戰端的那個,估計要送給鮮卑,以保持和平。
哪怕是劉宏,其實也是希望能讓邊郡保持和平,至少等到他把內部的問題解決掉,有了錢,才能要怎么威風,就怎么搞!要說大漢天子,誰沒有一個出兵遠征的夢?
最多,他的想法和一些皇帝不太一樣。畢竟根據他的了解,衛青和霍去病討伐匈奴,帶回了不少牛羊馬匹,還有匈奴的俘虜,那可是一大筆收入!
劉韜也算會做人,把后續收攏的戰馬,分給朝廷五百匹,都是很好的鮮卑戰馬。不過話說回來,鮮卑戰馬,其實到底沒有西涼馬好一些,畢竟那邊的馬多少有些大宛馬的血統。
只是戰馬到底是戰馬,朝廷缺馬,尤其這五百匹大多是母馬,完全可以慢慢發展起來。其他繳獲方面,品相比較好的毛皮,也托人送了過來。
就云中那個地方,能送來這些東西,已經算是‘有誠意’了。
只是步度根是否會因此南下,他不敢保證,這次劉韜貿然出兵,影響太大。初衷是好的,畢竟別人都到家門口了,還時不時試著進來家里晃一晃的。
總不能,真的等到別人,打進家門,劫掠地方之后才反擊?按照朝廷那些士人的嘴臉,劉宏覺得,少不得還要給劉韜按上一個‘守土不利’的罪名。
打就是妄開戰端,不打就是守土不利,文人一張嘴的事。說到底,就是看誰不順眼。
“頭痛啊……”劉宏看著奏折,多少有些糾結,“這份戰報,若是拿到朝廷討論,估計不管如何,我這族弟都要倒霉了。”
此刻劉宏的心理,無非就是在糾結,要不要出面維護一下這個族弟;還是讓朝臣們鬧,最后搞得劉韜丟官免職,找自己訴苦的時候,再拉他一把,讓他徹底成為自己的人。
只是到時候云中的局面,那至少一兩年沒法管。換誰過去接手,感覺都有問題,更別說鮮卑可能真的會南下,總要有人到時候來掃尾。
更別說,涼州的動亂,的確吸引著他的目光,他已經開始培養劉戈這個族人,希望能能培養成為第二個劉韜,這樣后者的重要性,就沒那么大了。
實在不聽話,就讓他回涿縣賦閑也沒什么……問題現在不行,一兩年內也不行!
所以,到底還是要出面保住他。只是這樣又擔心助漲他的氣焰,以后繼續胡鬧。
“有什么辦法,可以看著他,讓他不要亂來的?”劉宏低聲嘀咕道。
“陛下,盧植剛剛免職,按說應該還沒有離開洛陽。”張讓想了想,低聲說道。
他也沒安好心,盧植放著不管,以后說不定還是要被重新啟用,還不如遠遠趕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