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率軍來到咸陽縣這邊,按照劉韜的吩咐,先禮后兵。愿意歸附,那么一切好說,還打算繼續頑抗下去,那么自然只能刀兵相近。
然而對方堅持,說是漢人要害他們,死活不肯投降,甚至關閉城門,做好了死守的準備,呂布也沒辦法,只能選擇進攻。
“射擊!”呂布看了看身后坐鎮中央,負責督軍的劉韜,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要來,但指揮權的確已經完全交給他,所以他也下達命令。
此刻咸陽縣的外圍,已經被投石車狠狠砸了半天,城墻坍塌了一面。呂布現在要做的,就是用弓箭手壓制對方,然后由騎兵撕開一道口子,最后由步兵沖進去。
然后劉韜就跟他說:“不需要,讓弓箭手射擊,然后讓步卒沖鋒就好。至于騎兵,在城外游弋,追擊那些逃兵就好。”
呂布不明白,身邊的張飛朝著他笑了笑:“兄長是否在軍中,打仗的模式也會完全不同,你得慢慢習慣才行。”
呂布當然不習慣,畢竟他打了那么久的仗,都是這樣打的。突然換個方法來打,肯定不習慣。問題很快,他的三觀就被刷新了。
首先就是弓弩手的齊射,一通射擊過去,當時雙方相隔五十步上下,按說對方已經可以開始射擊反擊。隨著這邊的箭矢射擊出去,那力度,那威力,完全顛覆他對弓弩的認知。
箭矢飛行的速度太快,非常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入敵軍陣地之中。
關鍵威力大的驚人,對方的皮盾被貫穿,甚至射殺了后面的鮮卑勇士。一波覆蓋射擊,正面這幾百人,基本上非死即傷。
步卒這個時候頂上去,文丑反應也慢了一拍,好在沒有太多,率軍迅速貼了上去,迅速搶占了缺口方向,成廉部迅速跟上,殺入縣城之中。
明明只有兩千人,偏偏卻是殺得有著上萬人的鮮卑族群毫無還手之力。不是說他們弱,而是和這群漢軍打,他們越打越懷疑人生。
武器根本傷害不到對方,偏偏對方能傷害到自己,兩支部隊奮不顧身殺進來,一招一式都是和他們拼命的。在真正不要命的人面前,沒有經過多少正規訓練的鮮卑部民,自然是徹底慌了,然后怕了。
回過神來,不少人已經開始逃跑,畢竟城中還有馬匹,只是騎兵真的不適合巷戰。他們騎馬,主要還是為了突圍和逃跑。
結果剛剛到了外面,呂布,張飛和顏良三人策馬開始追了過來,自然而然的,想要逃出去非常困難,戰事自此,也逐漸到了尾聲。
“戰果如何?”前來報訊的士卒來到劉韜面前時,后者隨口問了句,其實這周圍方圓十里的一切,都在他的‘視線范圍內’。
“我軍沒有傷亡……”士卒連忙說道,沒有太驚喜或激動,仿佛這就是軍中常態,“斬殺敵軍超過三千人,剩下數千人被俘虜,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少數男性,沒多少老人。”
“如果他們真的有那么多的男丁的話,那么早就直接起兵了,哪會乖乖交保護費?”劉韜對這個結果,也是早有預料,或者說,天沒亮,他就已經把城內的情況探查清楚了。
顯然是與步度根爭奪草原霸權的某個,或者幾個部族。只是最后失敗,老弱婦孺什么的,通過陰山山脈,南下來到這里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