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你現在做的,和韓遂所謂,有何差別?”馬騰不傻,自然能感覺到劉韜的想法,于是反問道。
“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在于……”劉韜指了指自己,“我是漢室宗親,哪怕有一天,我從那當傀儡皇帝的侄兒手中得到皇位,這天下依然是大漢,依然姓劉!”
說到這里,又不由得開始感慨起來:“自光武帝復漢,奈何漢和帝早逝,從那個時候開始帝位仿佛有了詛咒一般,沒有一個皇帝能活過四十。同時宦官和外戚,幾乎輪番上臺,大漢也逐漸走向衰落。而從桓帝開始,士族也開始上臺,這才有了先后兩次‘黨錮’。”
馬騰所若有所思,他對歷史不太清楚,但經歷過桓帝和今上兩個時期,所以能夠感覺到這個變化。有漢以來近四百年,也只有桓帝和今上在位,才開始有‘黨錮’。
現在想來,或許不是兩位陛下昏黜,而是士族終于不甘寂寞,跳了出來。
“如今兩位皇子,長子今年才十一,同時從小就長于道館,尚黃老之道。然而事到如今,黃老之道已經救不了大漢!皇子協,則堪堪六歲,什么都不懂,驟然上位,也不過是權臣的傀儡……”劉韜感慨,“可以說就如同一個死循環,如果不將其打破,那么大漢想要中興,幾乎不用指望!”
隨即指了指自己,繼續說道:“我,打算親自去打破這個循環,并且三興炎漢!壽成兄,我希望你能助我!”
馬騰或許根本沒注意,這次進來之后,劉韜身上穿著的,便是‘外交官的大氅’。只是大概覺得,劉韜比以前順眼了不少。
所以他說了那么多,一定概率能說動馬騰,讓他覺得有道理。扣除道理本身有道理,也有這件寶物的效果。
“我想問一句……”馬騰看向劉韜,“閣下如何保證,將來能三興炎漢,而不是成為下一個昏君?”
“首先,我是真心希望大漢中興。我當初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起兵的。”劉韜回道,“其次,我已經開始做一系列的改革,這些改革都在云中開始試行,以后陸續推廣到全國。所以我有沒有能力三興炎漢,壽成兄有機會可以前往云中看看,切實體會一下。”
頓了頓,繼續說道:“若壽成兄覺得有問題,那么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討論一下,我保證,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會如同至交好友一樣對待你,尊重你!”
“將軍都說到這份上,馬某豈能不識抬舉?”馬騰嘆了口氣,起身行禮,“但有差遣,馬騰愿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壽成兄,感謝你做出這樣的決定。”劉韜當即過去,將其扶起。
“所以說,現在屬下應該做些什么?或者說,怎么做,才能當上涼州刺史,甚至涼州牧?”馬騰進一步追問,這一刻,他已經把自己當成劉韜的下屬。
“簡單,之后幾天,我會給你自由活動的權力,你偷偷與馬超商量暴動,找機會帶著你的部下逃走,并且回到韓遂身邊……此人壽成兄千萬要小心,哪怕他與你稱兄道弟,也會隨時給你背后來一下……若有機會,當將其斬殺才是!”劉韜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