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劉韜來到太原的時候,他的奏折,還有于夫羅的臣服書,也送到了劉宏那邊。
同時送過去的,還有兩封信,讓劉戈和上官煜早做準備。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把劉元起保護好。這老頭子,真是讓他沒有少操心。
“平了?才不到一個月?”劉宏此刻躺在龍榻上面,整個人的情況非常糟糕。臉色非常蒼白,盜汗,御醫診斷的結果,是縱欲過度……反正每次診斷都這個。
開的也都是溫補滋補的藥方,但喝了十天,就沒有好轉的趨向。
這個時候劉宏也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出了問題。不是說自己身體真的出問題,而是自己對皇宮的掌控,出了問題。
現在他就算要徹查,那也不會再有什么結果,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一個很糟糕的情況。這個時候就算不喝藥,感覺都撐不了多久。而且他可以不喝藥,難道可以不吃不喝?
更可怕的是,從十多天開始,張讓和趙忠,就開始提到兩個皇子,似乎有意讓自己立太子。每次說到兩個皇子多么健康,多么聰明,劉宏心里都拔涼拔涼的。
他聽明白了,這就是威脅。保他還是保兩個皇子,都看他的選擇……關鍵是,就算要保自己,估計也只能多活幾年,然后乖乖當一個只能禪位的傀儡。
原本圣旨還能離開洛陽,現在圣旨甚至離不開寢宮,什么叫做悲催,這就叫做悲催!
按說很多消息,他已經收不到,都是十常侍‘代管’。不過沒想到這次并州的匈奴叛亂,居然那么快平定不說,消息還能傳到他這里。
看了看奏折,明白了。劉韜挾平定并州叛亂的功勞,再加上張懿過世,他希望能繼任并州牧。對,不打算當刺史,直接當州牧,并州的軍政大權他都要。當然,爵位提不提的無所謂,但是將軍方面,需要加個‘大’,再不然,提升為征北將軍也可以。
征北將軍,不算是常設將軍,至少這個時期還沒有,所以劉宏想都不用想,封就封,反正‘大’是肯定不給你‘大’的。
可問題是并州牧這個問題就嚴重了,你要并州的軍政大權,干什么?
劉宏第一時間想到謀反,不過隨即卻有些淡然。一則一個月前,劉焉過來,當時就表示,如今天下局勢,到處都會出事,有時候地方出事,奏請過來,再派兵過去,局勢已經糜爛,還不如恢復州牧制度,遇到問題直接討伐,不要讓事情惡化。
劉宏當時也意識到這位的野心,問題是他奏請,的確附和大漢的現狀。最后想著,州牧可以,但至少是劉家人擔任,這樣就算出事,肉也爛在鍋里。
于是劉焉就去了益州,當了益州牧。然后任命劉虞為幽州牧,如今應該已經在任上。也不知道那邊的張純叛亂,處理得怎么樣了。
幾天前剛剛過來奏報,說公孫瓚原本獲得勝利,但孤軍深入,結果遭遇敵軍伏擊,不得不退回右北平,劉宏對此非常失望。
要不是并州距離那邊太遠,而且本身也有叛亂,只怕都已經派劉韜過去平叛了……說起來,涼州那邊為什么現在都還沒有解決?!
涼州之戰已經完全進入膠著化,不過聽說邊章被其麾下的韓遂,也就是以前那個金城名士韓約給殺了。如今整個叛軍已經分成兩個派系,一個是韓遂,一個是突然起來的馬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