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樸為何是定襄都尉?”郭嘉對這些安排都沒什么,只是看到定襄都尉,劉韜安排的是那個主動站位的白樸,少不得好奇問了句。
“就當是千金買馬骨。”劉韜笑了笑,后者當時會意,哪怕他之前也大概猜到這個可能性,不過偶爾裝裝傻也挺好。
白樸這個主動歸附的,都能從別部司馬混到一郡都尉上面,那以后自然會有更多人愿意選擇站在他這邊。
至于白樸適不適合當這個都尉,合適就繼續當,不合適就拿下治罪,基本操作而已。到了這份上,很少有人追究,白樸到底是自己作死,還是劉韜故意整死的。
“然后就是并州的問題……上任兩天,下面的屬官還有些消極怠工。而且太原和上黨的太守,似乎也沒有派人過來道賀?”劉韜隨口問了句。
“畢竟主公上任并州牧,名義上還有所欠缺,同時官場本身派系就多,大家都有自己的利益……”郭嘉想了想回道,“說到底,主公還欠了一個,能鎮住他們的存在。”
“比如說……恩師?”劉韜想了想,然后腦子里出現盧植的身影。
“主公英明!”郭嘉連忙奉承道。盧植的名頭,就那么說,哪怕他有一天身無分文,他那名氣只要還在,那么就能衣食無憂。這年頭,名聲就是那么值錢。
盧植出面,安撫各方勢力,哪怕劉韜得位不正,引人詬病,也能讓這些人不敢妄動。說真的,奏折已經送過去,按說最近幾天就能返回。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陛下也難以阻止劉韜上位,與其把關系鬧僵,甚至敵對,還不如從了劉韜的奏折比較妥當。
分析陛下的現狀,郭嘉認為,劉宏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他們就是在趁火打劫!
“要讓后方穩固,那么一個優秀的別駕,就顯得很有必要。至于治中從事這個職位,我打算給荀彧,你可別嫉妒了?”劉韜調侃道。
“郭某可不希望當這職位,麻煩的事情一大堆,還是主公封的這個軍師祭酒舒服。”郭嘉卻是很灑脫地說道。
一個勢力要文武兼備很難,哪怕劉韜的確有這個能力。但實際上,他的側重點是在軍事上面,軍費開銷可能會占據財政開銷的五成,甚至是六成。
政治方面,完全都在為軍事服務,這個結果,會持續到天下太平,天下一統為止。這意味著,軍師祭酒這個身份,在實際權力和影響力上,遠遠超過治中從事。
郭嘉看重的,是實際利益,而不是名義上的職位。
“可恩師過來當別駕,現在的別駕怎么辦?”劉韜想了想,“算了,記得他年紀也有六七十,差不多也該乞骸骨了。”
“主公所言及時……”郭嘉笑了笑,這劉韜越來越不要臉,不過成大事者,當如此。
于是兩天后,遠在云中過著半退休生活的盧植,突然就被‘請’到了太原這邊。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劉韜這廝居然不動聲色,把刺史之位占了,還自封為州牧。
“你這個逆徒,怎么能做出這樣……”盧植一口氣沖到府衙,正要朝著劉韜喝罵。
“恩師來了?”劉韜笑著遞過去一份詔書,“陛下封我為并州刺史,征北將軍了!”
“………………”盧植頓時沉默下來,只是臉色漲紅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