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舍得?”皇甫嵩有些詫異的看向盧植,別駕從事從官職上,也算僅次于州牧。
“你不知道,老夫本來就是來并州養老。結果這小子倒好,到處惹禍,不得不出山幫幫他。現在義真過來了,那么我也就功成身退了!”盧植笑道,“再說,文學從事這個職位,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比起和世家溝通,緩和階級矛盾,盧植更看重教化。跟清楚,劉韜以后的方向,很有可能和教化有直接關系。尤其他提出的,經過考試來選拔人才這點,自己非常贊同。
只能說,目前的讀書人太少,而且事情太多,局勢太亂,這個計劃一直沒有落實。但這個計劃終究會落實,于是盧植打算幫忙看著點。
“好哇,原來你居然是打算讓我,幫你接手爛攤子!”皇甫嵩聞言頓時笑罵起來,“這可不能白干,怎么都要請我喝一杯!”
“給你準備窖藏三年的酒仙釀,如何?據說窖藏五年才是最合適的,不過三年也已經不錯了。”盧植眉頭一挑。
“你是在炫耀自己有個好徒弟嗎?”皇甫嵩無語,別說窖藏五年,窖藏三年的酒仙釀,估計也只有在這里能喝到。
“有本事你也收一個啊?”盧植卻是沒有反駁。
看著三人陸續開始說開,劉韜卻是突然覺得自己陪在這里,實在有些尷尬。偏偏這三個都是長輩,糊弄不得。而且皇甫嵩和朱儁愿意幫他,他也很高興。
都在軍政兩界的老前輩,論履歷和影響力,比他高了不少。連動作,都希望朱儁當他副手,這兩人,不,包括盧植三人給他站臺,很多東西會輕松不少。
“不僅僅是我們……”朱儁突然說了句,“我長子朱皓也會過來,這小子也算有點能拿,州牧不嫌棄的話,就隨便給他一個職位便是。”
“哪里哪里,文明兄的才華,劉某可是非常佩服的。先屈才擔任云中都尉,以后再另外重用,如何?”劉韜試著問道,文明是朱皓的表字。
想了想,試著問了句:“長信兄不過來?他雖然是交州刺史,可那邊其實都是士家人說了算……”
朱符,朱儁次子,五年前代替賈琮成為交州刺史,二十幾歲就擔任刺史,才能應該有的。不過劉韜記得,此人歷史評價不好,在任上橫征暴斂。記得是聽說朱皓死于任上,于是就提兵北上,卻在路上遭屬下背叛被殺。
“長信嚴格來說,并非我所出。”朱儁聞言卻是嘆了口氣。這朱符卻是朱儁兄長的兒子,其兄長早早去世,所以就過繼到他名下,代為撫養。
雖然處于親情幫忙撫養,也教導他讀書識字,舞刀弄槍……只是朱符已經半大,以前過的生活又不太好,所以稱為養子之后,雖然重情重義,也變得逐漸跋扈起來。
朱儁當然希望朱符在身邊,能親自教導,不過顯然,能讓朱符留在交州當刺史,就意味著教育失敗了,可能兩父子的情感,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人各有志,若長信覺得交州不錯,就讓他呆在那邊吧。”劉韜聞言也不強求,朱符未來如何,很大程度也算自己自找。本身和他沒什么關系,死活也沒必要那么關心。
“是的,以后如何,就看他自己努力吧!”朱儁點了點頭,雖然并非己出,但到底是兄長唯一的血脈,若非雙方鬧僵,他不聽自己的話,當然希望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