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的守軍聽著!”端子縣城下,劉韜派出去的傳令兵,朝著城墻上面的守軍喊道,“并州牧南下討逆,如今只問你們一句:爾等到底是漢臣,還是附逆之人?”
“莫要開戰,莫要開戰!”縣令是個五十歲的中年人,聞言當即高呼,“我乃漢臣,端子城乃漢庭的城池!”
“既然爾等是漢臣,為何不開門納降?”傳令兵高呼。
“下官不知道是并州牧親自南下,還以為是董卓派兵前來劫掠,多有冒犯,多有冒犯!”縣令當即賠罪,“開門,開門!”
“縣尊,現在開門,若是他們殺進來劫掠一番……”縣尉有些顧慮。
“別人不保證,但并州牧信得過。從四年前起兵,對百姓秋毫無犯,甚至駐扎休息的時候,都不會征用地方鄉紳或者百姓的房舍,是真正的義軍!”縣令當即反駁道,“關鍵這氣勢洶洶的,我們再怠慢一陣,別說劫掠,屠城都有可能!”
其實這才是你最顧慮的地方吧?縣尉心里嘀咕了句,然后只能乖乖開門。
端子城在太行山下,算是從上黨郡出來之后,必然要經過的一座城池。城池里面只有兩百縣兵,不過顯然不滿額。
這點兵力,縣令覺得打不過,不想冒險。寧可冒著被劫掠一番的風險,也不愿意被對方強行破城。一般來說,破城之后,他這個縣令肯定是首當其沖,十死無生的。
好在他賭對了,劉韜的確沒有把他怎么樣,只是把曹操拉過來,介紹給他:“這位以后就是新任的河東太守,算你直轄的上司。”
“下官拜見太守!”縣令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縣令的職位也保住了,連忙上前見禮。
“那么接下來……”劉韜看向衛茲,“子許,你且先留在這里,后續物資會陸續運送過來,曹仁和曹純部留下來配合你。”
“尊令!”衛茲當即領命,其實多少還是有些不滿。他不想留在河東,只想跟著劉韜返回并州發展。只是看現在的情況,劉韜很大概率,會把他留下來。
“后勤補給是重中之重,直接牽扯到明年討董,切莫怠慢!”劉韜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于是鄭重說道,“表現好的話,明年討董之后,本將自然不吝封賞。”
“將軍大可放心,只要衛某還有一口氣在,定保物資安然無恙!”衛茲聽明白了,當即表態,沖著封賞二字,完全是紅了眼。
劉韜點了點頭,后續還有一些事情交代,比如說監視曹操的一舉一動什么的。不過這個不方便現在說,得找機會私下和衛茲說。
關鍵是不知道這家伙的嘴嚴不嚴實,目前從他微表情來看,至少不完全和曹操一路。
“兄長,河東那么大,我們一路過去,這得打到什么時候?”剛離開縣衙這邊,關羽上前,“不若分成兩部,一路向北,一路向西?”
“怎么,那么想要去打仗啊?”劉韜笑道,看來關羽有些憋壞了,今年中旬,就去打了一下白波賊,后續沒什么仗,估計手癢了。
“愚弟也是希望為兄長分憂……再說河東雖然是董卓的地盤,兵力也主要集中在汾水以南,以北想來要打下來,并不難。”關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