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陽不說話,孟婉兒樂的不行,一個男的居然被家暴了,笑了好一陣后停下來了,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意思。
“放心,我不笑你,我把她罵了一頓,他瞄的,敢家暴我徒弟。”
“你都笑完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其實也不算家暴,吵架了,可能是太生氣了。”
“她說她撓你了,還打你了,跟我說對不起,現在的女人啊,心狠起來真要命,給我看看。”
“看什么?”
“傷啊!”
“哪有什么傷啊,她一個女人,還能弄疼我?”
“你看不看?”孟婉兒瞪眼,眼神里面一點開玩笑的神色都沒有。
向陽嘆了口氣,擼起了袖子。
向陽的皮膚比較白,但幾道結疤的血痕橫列在他的手臂上,袖子只擼到手肘部分,還遮蓋住了一部分痕跡。
“艸她瞄的,你傻啊,一個女人能給你撓成這樣?一米七八的個子是吃屎的?你那身跟我炫耀的肌肉白練的?臥槽,氣死我了,背上呢?”
“沒有了....”
“她說還向你丟凳子了,砸你背上了。”
“那個好了,塑料凳子。”
“個沙比女人,他瞄的,氣死我了....”
“口吐芬芳?”
孟婉兒瞪眼,半響過后,不罵了,看著向陽手上的傷痕愣神。
“該分,斷就要斷徹底,長痛不如短痛,把手機給我。”
“干嘛?”
“拉黑啊,我也拉黑,老死不相往來。”
“已經拉黑了。”
孟婉兒愣了愣。
她最開始認識向陽的時候,向陽還是個胖子,后來為了追聶小雨,減肥四十斤,這都讓孟婉兒寫到書里面去了。
他們兩個吵過好幾次,這個孟婉兒是知道的,甚至有好幾次都快到分手的地步了,后面莫名其妙又和好了。
然后孟婉兒就不想過問了,蛋疼。
這一次向陽的姿態讓她有點意外,好像是真的放下了。
“微信扣扣啥的也刪了?”
“刪了。”
“柜子里有個醫藥箱,里面有藥和消毒水。”
“疤都快脫掉了。”
“那你擦消毒水,把那個女人的毒消掉。”
“.....”
趁著向陽找消毒水,孟婉兒把她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找到了聶小雨的微信。
“朋友圈都給我屏蔽了,真有意思,這怕不是立馬又找了個吧。”
向陽回頭,說道:“你別找她了,刪了吧,發啥都沒意思了。”
孟婉兒想了想,也是,把編輯好的口吐芬芳的詞刪了,然后把這個人也刪了。
“真不寫了?”
“不想寫了。”
“那你現在還在唱歌?”
“不唱我吃什么?”
“也是,說起來你也挺牛的,寫一本音樂方面的裝B無腦,硬生生把音樂都給學會了,我就搞不懂了,這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是不是想說你教的好?”
“哈哈,別傷心,我一堆好朋友,個個膚白貌美大長腿,到時候介紹給你呀,等你反應過來就會慶幸,這是擁有了一大片深林!”
向陽沒說話,安安靜靜的擦消毒水,這還是他第一次處理傷口。
如今,傷口已經好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向陽想了很多很多,有時候談戀愛其實就是認識自己。
你會發現,原來自己會變得如此陌生。
“你真的不準備告訴我你現在是什么情況嗎?”向陽回頭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其實...其實你不來看我也挺好的。”
“那我以后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