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婉兒家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
孟婉兒沒幾個朋友,身體不方便后就休學了,有時候會有同學過來看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
回家的路上,向陽的腦子很亂。
和聶小雨分開后,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夢,一開始夢里全是聶小雨,第三天就變成了個大叔。
打了一架,兩敗俱傷,直接給向陽痛醒了。
第二天做夢又夢到了,但這一次哪個大叔弱了很多,向陽把他揍了一頓。
后來就不打架了,聊天。
大叔說他是向陽的第二人格,把向陽給嚇到了。
加上和聶小雨的事,影響過深,有時候向陽自己會產生一種感覺,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腦袋里突然就會蹦出來一個完全陌生的想法。
我不是要寫嗎?我為什么要寫?
睡覺?不睡?
吃飯?吃面?
就是這種神經質的自我焦慮。
然后向陽去了醫院,去了神經科檢查。
得到的結果是抑郁癥。
向陽請了三天假,在家頹廢了三天。
哪三天都干嘛了?看孟婉兒的,看了三天。
里面,男主角住在一座自由之城里面,但自由之城住的全是傷心的人。
有被國家皇族爭斗拋棄的皇子,有被滅門逃出來的幸存者,更有被始亂終棄的癡情者....
就是這樣一座城市,自由、冷血、什么都明碼標價,不講感情,只講利益。
但男主是個怪胎。
熱血、勇敢、不懼生死,在自由之城的人看來,就是一個傻小子。
一次利益爭奪之中,自由之城的人殺了一個王朝的皇子。
大兵壓境,王朝要人,按照傳統,自己惹的事自己擦屁股,凡是參與那次行動的人,不論對錯,自己出去領死,以平息禍亂。
就男主這個怪胎不同意,不同意自由之城放棄自己的人,凡事有對錯,問心無愧,干嘛要低頭領死?
一人一劍,橫列在十萬大軍前從容赴死,為自己的這座城市討一個自己的公道。
“自由之城,傷心的人,都是可憐人,為什么還要做可憐之事?你們活的就真的那般自由舒心嗎?”
說完這句話,男主沖向了十萬大軍,并且長劍高歌:“我,楚南天,一個孤兒,你們的人是我殺的,若有第二次,還殺,若我有余力,全殺。”
那種肆意的灑脫,追求極致的內心世界,被孟婉兒描寫的入木三分。
死亡一點也不怕,別人眼里的你是什么樣子也不可怕,一切從心。
似乎被帶入了,也被救贖了。
然后向陽就開始自我調整,一步一步好了起來。
所謂的第二人格,也就漏洞百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腦海里的東西讓向陽感慨了一句。
作為一個創作者,心大,遇到這種事,除了心臟跳動加快了些,似乎也沒什么感覺。
這大馬路依舊是來時的大馬路。
“滴滴...”
一輛寶馬X6停在了向陽旁邊。
向陽認識這輛車,車窗搖下來,透過車窗看,果然是曹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