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背上書包也準備走，看到諾維茨基還沒動，喊了他一聲。
第一下諾維茨基還沒聽到，等他喊了第二聲，他才抬頭。
等環顧一圈更衣室都沒其他人，他這才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
孫昊把書包先放下，走到他身邊坐下。
“孫，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我們會輸，輸給馬刺和步行者。”
諾維茨基的話，解釋了他發呆那么久的原因。
這波連敗，小牛隊心情落差最大的就是他。
就像他之前賽后新聞發布會說的那樣，他都已經想著奪冠了，結果現實卻給了他迎頭一擊。
“德克，這只是兩場常規賽。”
孫昊覺得諾維茨基這賽季心態有點不大對。
雖說小牛隊陣容變強了，但也不可能一直贏下去啊！
“但是我們打的并不差，我們上賽季也贏了他們了。”
諾維茨基糾結的是這個地方。
發揮失常輸球能接受，輸給湖人也能接受，但是輸給馬刺和步行者。
馬刺上賽季他們就復仇成功了，步行者更是沒輸過。
這不是等于說他們比上賽季還更弱了么？
“他們，也在變強啊。”
孫昊沒有說什么fg毒奶之類的事情，而是很認真地說道。
“有嗎？”
諾維茨基愣了一下。
馬刺隊這個夏天根本就沒有什么實質性補強。
如果簽了個老將凱文·威利斯算的話。
步行者隊的情況也差不多，米勒還又老了一歲了。
“當然有，變強不一定是指交易和簽人，你沒發現吉諾比利、帕克還有阿泰斯特都進步很大嗎？”
孫昊聊到這大概也知道諾維茨基是怎么想的了。
他沒法告訴諾維茨基歷史中這一年的總冠軍就是馬刺隊，也沒法告訴諾維茨基步行者隊明年常規賽戰績會是聯盟第一。
但是他完全可以解釋這些。
上賽季馬刺隊輸給他們就是輸在外線實力不行，雖然有了吉諾比利和帕克，但都太稚嫩。
但是現在進入到二年級，兩人提升都很大。
尤其是吉諾比利，經歷了世錦賽洗禮之后更加成熟。
至于步行者隊，他們本就不弱，阿泰斯特的快速成長更是彌補了他們最弱的鋒線。
就和“如果薩博尼斯早一點進入NBA會打成什么樣”一樣，另外一個被球迷熱衷討論的話題，就是“如果沒有奧本宮事件，那支步行者會不會成為最終的總冠軍”。
所以馬刺和步行者，雖然陣容沒怎么變，但實力進步的幅度，不比小牛隊小。
“沒人在原地踏步，我們不也是一直在進步嗎？”
孫昊看到諾維茨基沒說話，接著說道。
除了像“大狗”羅賓遜那樣少數揮霍天賦的，NBA球員大部分都是刻苦訓練的。
看到凌晨四點洛杉磯的是科比，但也有更多球隊知道其他城市凌晨四點的風景。
說白了，NBA一個聯盟能裝下的就那么多人，你不努力，有的是人可以取代你。
“我明白了。”
諾維茨基點點頭。
這跟打游戲通關不一樣，不是干掉一個boss，下次再過到那里就能順利通過的。
因為他們的對手，也和他們一樣在變強。
“保持平常心，我們這賽季實力很強，但也絕沒到可以輕松奪冠的能力，就算是湖人隊，上賽季不也差一點被國王和我們擊敗嗎？而且我們開賽以來的戰績，和我們對手也有關系。”
孫昊雖然沒經歷過奪冠，但他對小牛隊的定位還是很清晰的。
補強之后奪冠熱門，但西部的國王、馬刺和湖人，東部的步行者、凱爾特人、奇才和籃網，和上賽季一樣，依舊很強甚至更強。
區別只在于，他們上賽季是挑戰者的位置，但是這賽季的話，至少已經和他們在同一個水平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