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明眉頭一皺，回頭一看，竟然發現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后。
怪不得這個小茜在洗第二個茶杯，原來不是給她自己的……
“哼！你要賣替身卡？”
一身白袍，穿著拖鞋的老頭嘭地把自己砸在了姜文明對面的那套硬木沙發上。
而小茜則把剛沏好的茶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這位是我們新陽卡閣的副閣主，沙豪沙老。”小茜介紹道。
“不過大家都比較喜歡叫他腕豪。”
腕豪？
姜文明瞇眼看向了老頭的右手，上面果然布滿一堆傷痕的老繭，而且肌肉看起來異常結實，和常勇那種觀賞型健身肌肉不同，
這個老頭，是靠戰斗打磨自己肌肉的狠人！
“小茜又調皮了！”
沙豪身子往沙發上一靠，不堪重負的實木沙發發出了一聲吱呀的呻吟。
“說吧，你想要賣什么替身卡片？”
姜文明輕輕嗦了一口茶，淡淡的茶香縈繞齒間，微澀后甘。
“不是說交易替身卡是違法行為么？你也不問問我的來歷？”
“替身卡嘛，當然是殺人才有了，問你也會說什么自衛之類的廢話，我只問你，有沒有？！”
“有！”
姜文明干脆地將卡冊里的替身卡都展示了出來。
“獨角山羊？垃圾！”
“淤泥怪？垃圾！”
“浮空連環匕？嗯這個還能勉強入眼，可惜特性觸發條件太苛刻了……”
“造型氣球？怎么鬼玩意？不過特性倒是不錯，就是強化居然會降低成功率？太垃圾了！”
沙豪看著姜文明擺出來的替身卡，越看越是不耐煩，不過在他看到最后那張銀色追蹤柯爾特時，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左輪槍，嗯，造型不錯……”
姜文明把茶杯放下，小茜適時地給他添上了茶水：
“沙老，雖然我是新人，但你這夸張的殺價方法是不是太掉價了點？”
“咳！我哪有殺價，我在陳述事實而已，對吧小茜？”
小茜笑了笑，低頭沒有說話。
“好吧！直白的說，雖然這五張替身卡里只有一兩個還算入眼，不過鑒于替身卡的特殊性，這些東西還是有一定市場的，我可以收，不過……”
“不過什么？”
沙豪聳了聳肩：“你是想走市價還是走拍賣？別誤會，這東西不能明面上賣，我說的是暗拍賣。”
“區別？”姜文明言簡意賅。
“市價便宜一些，但價格會比較公道，拍賣就有可能流拍，又或者一夜暴富，這么說吧，你要是走市價，我只能給這個數，”
沙豪伸出五個手指，然后拿起茶杯潤潤嗓子。
“五個億？”
“噗！”
沙豪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不過被姜文明招出的小骷髏給悉數擋住。
這點防范意識對于姜文明來說只是小菜碟而已，吃西餐時他連隔壁情侶打架飛過來的刀都能擋住！
“咳咳咳！小朋友，你敢拿你沙爺爺開涮？！”
姜文明純真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是新人，不懂不是很正常么？”
沙豪一肚子的火氣瞬間就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