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嘿嘿笑著,說道:“老宋啊,你繼續研究,會發現更多精妙的東西。”
停頓了一下,他伸手示意,“這些都是將要學習和研究物理化學的青年才俊,日后好好相處。有些問題,還需要老宋你來指點他們。”
宋應星是在年前搬到這里,接觸到新學識的。朱由校在這里給了他一些指點,但還是報的假名字——沈浪。
瞪著大眼珠子瞅了一圈,宋應星撇了撇嘴,說道:“他們想學,有那個腦袋嘛?”
說著,他轉身就走,嘴里還嘀咕著:“抓緊點,還能做一次實驗,不能跟這幫書生浪費時間。”
朱由校有些呆愣,沒想到老宋有點走火入魔,并有向科學怪人靠近的趨勢。
轉過目光,看到的是眾人復雜的神情,朱由校嘿然一笑,說道:“宋應星,對天文學、聲學、農學及工藝制造之學頗有建樹,算是諸位的大師兄。”
夏允彝若有所思地看著朱由校,說道:“依某看,沈兄的學識可作我等之師,怎又讓我等自學?”
朱由校搖了搖頭,說道:“某俗事纏身,實無太多時間,還望諸位見諒。但日后若真有疑問,若是沈某知道,定是盡數告知。”
“沈兄這話——”徐孚遠呵呵一笑,說道:“好吧,沈兄如此說,定是有難言之隱,我等也不必糾結于此。”
朱由校翻了翻眼睛,什么“難言之隱”,朕龍精虎猛,馬上就要有孩兒了。
“諸位若有什么需求,只管向下人提出來,他們會盡量解決。”朱由校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有要事去辦,便先告辭了。”
“沈兄慢走。”
“沈兄可要常來啊!”
眾人起身相送,張以太還笑嘻嘻地開著玩笑,倒腆顏把自己當成此間的主人了。
朱由校不以為意,倒很喜歡這種熟不拘禮、言談無忌的感覺,揮手與眾人告別,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宅院大門前,朱由校又停下腳步,讓下人引著他去找宋應星。
宋應星出身于士大夫家庭,自身又勤奮好學,文化素養是很高的。但以八股取士的科舉考試,他卻屢次不中。
但他對于學問的追求從未松懈,治學途徑也與旁人有異,經常走出書齋,接觸社會。
也正是這樣的游歷考慮,使他有更多的機會來了解基層群眾生產領域的工藝流程。
但他十幾年后著述的《天工開物》,更多的還是收錄和記載,對于科學原理卻少有自己的研究論述。
現在,猛然接觸到這些能揭示運作原理及物質組成的知識,朱由校擔心他別在精神上出現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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