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慧連連點頭,覺得自己的膽子就很大,手上也更是賣力。
正在這時,王體乾進來稟告,鎮撫司指揮同知駱養性有軍情稟奏,現在外等候。
現在的鎮撫司,也就是錦衣衛,還是駱思恭任指揮使,但已經基本放權,主要工作由下面的兩個指揮同知承擔。
駱養性和劉僑現在主管鎮撫司的工作,一個是對外的軍政情報搜集打探,一個負責皇帝的侍衛儀仗。
皇帝還沒最后決定駱思恭的繼任者,索性先這么拖著,再考察一番。
聽到有軍情,皇帝立刻起身,來到正殿,宣召駱養性入內稟奏。
駱養性進到殿內,跪倒叩首拜見。
在鎮撫司,他已是一人之下,上司還是他老爹,離指揮使只是一步之遙。皇帝未作決定,他就要更加賣力,爭取成為鎮撫司的一把手。
“駱卿平身。”朱由校擺了下手,沉聲問道:“是何軍情,快快奏來。”
駱養性起身躬立,開口奏道:“啟奏萬歲,鎮撫司千戶杜振宇派人急報,葉赫納拉南楚……”
皇帝聽著稟奏,眉頭皺了起來。這個虎墩兔,早不犯病,晚不犯病,這個時候作的什么妖?
之前,林丹汗派杜綾率察哈爾部主力與明軍聯合,討伐投靠后金的蒙奸科爾沁部。
在討伐作戰中,倚仗明軍的爆破技術,聯軍攻克格勒珠爾根城,并將科爾沁部首領奧巴生擒,押解至察哈爾部聽候林丹汗處置。
盡管討伐獲得了勝利,但從奧巴口中,林丹汗也知道了內喀爾喀聯盟盟主卓里克圖洪巴圖魯通風報信,暗中幫助科爾沁部的伎倆。
就算沒有這回事,稟持“攘外必先安內”宗旨的林丹汗,也早晚會對內喀爾喀下手。現在,倒是更加名正言順了。
當然,林丹汗沒有聲張,只是在暗中做好了準備,準備在秋高馬肥之際討伐內喀爾喀聯盟。
而入秋之后,京營騎兵便要分批入遼,滿桂的歸化飛騎營也要與內喀爾喀組成聯軍,進擊建奴。
“這個虎墩兔,要破壞朕平遼滅奴的大計。”朱由校哼了一聲,看著駱養性問道:“葉赫納拉南楚想要什么?”
駱養性躬身道:“葉赫部的后裔,貝勒金臺石之孫,既與建奴有仇,又想恢復葉赫部的榮光。”
朱由校沉吟了一下,說道:“朝廷已經委任納拉忠明為建州指揮使,倒是不好出爾反爾。他既是金臺石之孫,便由他繼承金臺石的貝勒之位可好?”
“萬歲英明。”駱養性恭維了一句,又提醒道:“納拉南楚既是派人通風報信,顯是不欲使虎墩兔知曉。或是不知朝廷如何安排,或是擔心其姐在察哈爾部的地位。”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便讓他在察哈爾部充當耳目。這個虎墩兔,朕早晚也是要收拾他的。”
停頓了一下,朱由校問道:“駱卿,你可有計策,阻止虎墩兔行動。至少,在平遼之前不要添亂。”
駱養性知道皇帝所顧慮的是什么,既要拖延林丹汗攻擊內喀爾喀的行動,最好又不與察哈爾部關系惡化,甚至是刀兵相見。
平遼滅奴是頭等大事,在此之前,皇帝不想多樹敵人,要集中全力完成此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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